小姑娘恶作剧般扮了个鬼脸，撕裂的嘴角拉扯到可怕的幅度，“疼啊哥哥....我疼啊——”
“！！！”源博雅措不及防，瞪大了眼睛，被这一遭唬住，脸色刷白，连连向后退去。
被岁寒枝轻拍了一下回魂，源博雅一个哆嗦，心被提到了顶端，看向前者， 惊道：“什么？！”
“你在做什么？”岁寒枝察觉到了源博雅的不对劲时，便走了过来。
源博雅指着那位姑娘，“她她....”可当他看回去时，那小女孩儿分明好端端的，哪有半分方才妖异的面孔。
小姑娘被找来的娘亲狠狠地凶了一顿，“晓月刚刚冲撞到你了吧？我给贵人先道个歉啊！”
“我....我没事。”源博雅还是懵的状态，回答的话早已脱离了脑子。
“你看！贵人都没有怪你！还快和贵人道歉！”
源博雅反应回来，连连道：“这没什么，也不用称我贵人.....”
“大哥哥.....对不起.....”小姑娘委屈着脸，在娘亲的身前，就要跪下磕头。
岁寒枝手快，膝盖才刚弯曲，他便将小女孩儿扶起。
“道歉我接受了！不用跪着道歉！”源博雅急了。他怎么也没想过，这不过就是个小事，现在都已经天国千年了，怎么还跟着活回去了似的。
小女孩的母亲又是一长串的道歉。
源博雅再三说着不用。
岁寒枝垂眸盯着小姑娘，生生将她注视得瑟缩了一下，转个弯，躲在了母亲的身后。
八百比丘尼站了过来，在岁寒枝的耳旁压低声音道：“你怀疑有问题？”
“.......没有。”岁寒枝没有说出，自从结界破碎了之后，他的巫师眼便能看见许多东西了——比如这个小姑娘身上萦绕着的淡淡鬼气。
*
“你们真的没有人看见吗？”源博雅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他都怀疑，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往后退去，那小女孩儿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咬掉他的膝盖了！
八百比丘尼摇头说没有。
余柔更干脆了，学着那小姑娘的语气戏谑他：“大哥哥，你是幻想症了吗？”
“......”源博雅气打不出一块使，甚至真的怀疑自己了，烦躁地抓了一把两鬓发。
岁寒枝却道：“或许是真的。”
源博雅眼睛都闪了一下，连忙跟着问：“你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余柔‘哦’了一声， 也跟着笑：“你又懂了？”
“.....”岁寒枝忍住没白她一眼。
源博雅却没注意到这两人，专注听岁寒枝的话。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都是喊你贵人。”岁寒枝扔出线索点。
八百比丘尼很快就接收到了，开始沉思。
就余柔还想混淆视听，“他们不都是喊你们吗？”
“......”岁寒枝自动屏蔽她，对源博雅道：“不是我们，是对你。不，具体来说，是对你身体里的那股皇族血脉。”
余柔怔愣了一秒，不过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却被岁寒枝细致捕捉到。
他说这句话，可算是将人诈出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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