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肖德安朝他抛一个星星眼。
顾辞无动于衷，“就你刚刚牵线的那位。”
“.....？？？”肖德安指着顾辞大骂出声：“还敢说你不动心！你这家伙分明就是嘴上说着心里想着，死闷骚男！”
顾辞活动了一下手腕，面无表情歪歪脖子。
“好！这就查！”肖德安秉承着一句‘君子动嘴不动手’，想要休养生息，道：“有名字，有妖力，得准给你族谱都给找来！”
*
顾辞心中早已定下的猜测完全正确。
苏知枝确确实实为青丘最后一脉，带领族人繁衍至今的千年狐妖。
但这些并不是顾辞关心的，他更想知道苏知枝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相比于被动，他更喜欢把握主动权。
肖德安告诉他，这个桃花债是苏知枝强行缔结的，并不属于他的调查范围。
“哪个家伙跟我抢生意？！”肖德安撸袖子，俊美的脸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老这职业我还要不要吃业绩了？！”
顾辞坐在柜台前的转椅上，陷入了沉思，食指不自觉摩挲着大拇指。他问：“缔结契约这种事情不能是强求的，也需要对方同意吧？”
肖德安点头又摇头，“早开始确实是这样的，但现在随着咱们圈内人的手段越来越厉害，鬼点子愈发得多，就不一定了。”
“你听过‘下降头’么？”肖德安正经眉色，板着脸的样子，叫人屏息。
顾辞换了个坐姿，问，“详细说说。”
“只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精准到时刻每秒，还有对象的照片，有这些信息，就可以给人下降头了。”肖德安折扇敲了敲手臂旁放着的木鱼。
肃穆的‘咚’声一响，仿佛整个人都入定了三分。
“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觉得别人会得到？”顾辞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因为皮薄，青筋血管十分突出。
肖德安一想，“也是。”
顾辞从小就是飘荡一生的命，母亲难产去世，父亲也早已入土为安。
“那这个暂且可以排除了，”肖德安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较真实一点的民间法术，便随口问道：“你被人采过血没？”
顾辞闻言，睨向他。
“哎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就觉得好玩随便问问。”肖德安说完便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说怎么可能会有用血缔结......”
笑着说了一半，他便停了下来。
“......”肖德安傻眼，“顾辞啊顾辞，你完蛋了。”
顾辞眉间的印记浮现出来，他只感觉到眉心胀痛温热，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肖德安顺手拿出一面镜子，“你看看你这是惹了什么个玩儿意来。”
镜面倒映出了他冷峻的面孔，两抹浓眉间，火焰印记散发着光，从最中心留出了鲜血。
红色在这张白净的脸上格外扎眼，像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沿着高挺的鼻翼，到鼻尖，最后凝聚，成珠滴下，在蓝色的夏季校服上开出艳丽的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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