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八岐大蛇听见他的话，眉头轻挑了一下。
“现在，我想该和你好好谈谈了。”岁寒枝把自己与这位邪神放在同一位置上，“你这么做没有一点好处，假使结果为失败，那么功亏一篑不说，反噬会使你永远被困在此处。无论你是谁。是神，是邪。”
八岐大蛇心里当然清楚这些，但的神情不像是畏惧的模样。他十分镇定，也十分确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会失败。”
两人的目标一致，那股打从出生就带有的劲，是倔强。从这一点来说，他们一人一妖也是相似的。
岁寒枝忽然轻笑了一声，这一次不再是反讽，眼中的笑意确确实实存在。“我帮你。”
这次换成八岐大蛇板笑意不达眼底了，“你帮我？想要买一送一是么？”
“你是抱着赴死的心态，去换得成功。”岁寒枝早就看出了他想怎么做，这种蹩脚的为大义而牺牲自己的情节，他最是看不惯，“有我在，你就别想死。”
那一瞬间，八岐大蛇嘴唇微启，却哑口无言。
这么多年来，从最开始，神要他死，他就必须被处死。再到后来，他为了追求自己向往的公平公正，被所有人视为公敌。
所有人只想让他永远坠入冰冷的海底，亦或是沉寂于炙热的地狱。
没有人告诉过他，“别想死”。
这感觉怎么说？是人类才会有的感动吗？像是从头灌到尾的暖流，叫他全身都活了过来似的。
八岐大蛇只觉那颗早已冰冷的心脏，因为悸动颤抖，变得火热骄纵。
“行。”八岐大蛇回答他。
是答应，也像是一种承诺。
*
岁寒枝猜到现在还存在的妖怪和人物，都是保持着没有被系统吞并前的记忆。
只要没有人告诉他们，平安京早就消失了，他们就会一直维持着现在的模样。
但一旦有人打破这个平衡，就会像刚刚那般，程序化地消失。
或许现在还有自主思考的，也只有从外面世界来到此处的人，以及早已脱离NPC化的八岐大蛇。
而先前消失在平安京的外来游戏玩家，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待在游戏里面的时间太过于长，又没有像余柔一样的灵力，便如此处的妖怪一样，意识到了某些事情，被同样当做了游戏中的角色，最后才会消失。
“你带来的那么多玩家，是为了测试？”岁寒枝很快就想通了八岐大蛇把那些人抓进来的原因。
因此，他皱起了眉。即便岁寒枝说过会帮助八岐大蛇，但不代表他会赞同这位蛇神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管怎么样，他这么做，都是弃无辜于不顾。
“不是我。”八岐大蛇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本他是不会这么否认的，任何人对自己的看法，对于八岐大蛇来说，都无关痛痒。但是这一次，他却解释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听他这么说，岁寒枝先是怔了两秒，才先放在了一边。
恐怕这一切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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