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谦偏过头，看向说“没吃过”的八岐大蛇，目光带着审问的味道，像是在说“你不是吃过来的吗？”
八岐大蛇也看了他一眼，自然读懂了后者眼中的意思。但下一秒，他却朝那位长者道：“叔叔您好。我没吃过，不过封谦他吃过了。”
想蹭饭的意味显而易见。
陈越峰看这位青年表情十分真诚，轻而易举被骗住，“好啊好啊，刚好这买了热乎乎的早餐。陈思诚这小子睡过去了，叫也叫不醒的。小伙子啊，你过来吃吧，”他朝八岐大蛇招了招手。
“我和梁乾都吃完了上来的，觉得这些不错，就都打包了一份。”
八岐大蛇微微愣住，陈越峰如此热情，他反而开始有些别扭的神情。
“谢谢。”
良久后他才反应过来，道谢。
这感觉怎么说呢。常年处于反派角色，他已经许久没被人类这般对待了。
梁乾落座在岁寒枝旁边。而封谦坐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便往这边扫来。
肯定不是来看陈思诚的，也不会是针对刚刚见面的他梁乾的，那便只能是对于岁寒枝的了。
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招惹那位帅小伙了，目光带着明晃晃的情深似的，看得封谦有些掉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梁乾悄声对岁寒枝道。
岁寒枝不想在这里和他长篇大论地解释，“待会再说。”
“行吧。”梁乾耸耸肩，余光又看见了封谦的视线。莫名觉得这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变得有些凉飕飕的，还带着点儿渗人的意味。
怎么又开始针对他了？
梁乾摸不着头脑。
*
上午时间不多，享用完早餐也都八点半了。
而中途八岐大蛇因为享用了早餐，便主动提出下楼去解决垃圾。
梁乾下午有手术，便去自己办公室准备了。
因为陈思诚一直没醒，岁寒枝便打算先留下下来。
虽然和陈越峰差了太大的代沟，谈不了什么话，但陈越峰是位健谈的，话题从问候岁寒枝父母，到围绕着他刚毕业前的学业上。
封谦坐在沙发上，刚开始一直保持沉默，到后来也不免被拉上两句。
从高考到高中，再到陈思诚身上。
总之说话说得没停，封谦见着阵势主动去饮水机给他们接水。
把杯子递给岁寒枝时，他眼神缱绻，手指故意触碰到岁寒枝接过水杯的手。
“.....”
像是一种无声的暗语，在向岁寒枝说“对不起”一样。
他只觉得被碰到的手指微微发烫，仿佛被传染了温度似的，蔓延至掌心，再流转到心口处。
以前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封谦明的道歉没有用，就会用像这样的暗向道歉了。
有时候是很幼稚地塞小纸条，文具盒里，笔盖里，书本里，书包上....
有时候会更幼稚地在岁寒枝不注意时，画一个下跪磕头的火柴人，贴在他课间准备下一堂课的书本上。
现在，封谦也在以这样的行为，在和他表达“求原谅”。
岁寒枝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才是心软的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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