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后，我便被赋予这生的使命。”封谦嗓音低哑，缓慢叙述，“无法去见你，是因为还没有彻底掌握这份力量.....我怕你会用另类的眼神去看待我，逃离我，惶恐我，害怕我.....”
即便当时他们都不知对方的真实身份。
岁寒枝低着头，喉结滑动，“我从小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我认识你之前，只觉这世间，有我该去学的，有我该做的。即便那些都不像是人为，即便做着无法令人理解的事，我也从未放弃过。”
即便是因成为巫师而受伤，他也从未放弃。
但岁寒枝也从未想过会与封谦为敌。
他甚至在心中扬言，会利用这份力量，一辈子守护封谦不受任何伤害。
封谦当时又何不是。
他想，假使岁寒枝会因此恐惧他，那便永远成为一个秘密，只需在背后默默保护。
两人剖解内心深处，袒露给彼此最为真挚的念想。
他们从未如此相近过。
*
“谈好了？”余柔站在楼梯口处，手仍然牵着苏知枝，生怕一松手，这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小女孩儿就会被这里的人活剥生吞似的。
封谦走在前方，点头，“嗯。不管如何，我都只相信自己寻找到的真相。”
他这句话不仅是对余柔所说，更是对着她身后的白珂瑜。
闻言，白珂瑜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嘴唇未动。
她已然戴上了面具，在场除了岁寒枝与封谦，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也不知这个女人说了什么，白小被白珂瑜抚摸成温顺的猫，没继续针对他们两。
岁寒枝还有许多事不知，却也清楚现在是急不得，便问余柔，“你们出去的时候发现了什么状况么？”
苏知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被牵着的手用力抓住余柔。
“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余柔摸了摸苏知枝的脑袋，余光看了眼旁边的黎曦月他们，上前半步，“我们先上去。”
黎曦月皱了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余柔不惧她，“你们刚刚做的人体实验，不也没有和我说过吗？”
“你.....”黎曦月口上落得下风。
岁寒枝虽也猜到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打断了的话，恐怕白珂瑜的实验还能更快一些。
“小月。”白珂瑜朝着黎曦月摇摇头，“既然你们已经加入了组织，那便是我方的人。这件事，我并没有意不让你们知道。这本就是末世生存之道，你们这些从外来的朋友，怕也是无法接受。”
那些人都是原来组织的人，有些病死，有些饿死。
获得的尸核会被白珂瑜提取成分，喂给那些死者试毒。
有些或许还剩最后一口气，也是很好的实验者。
在加入组织时，他们便会被告知有这么一天，皆是不悔。
“那方才....我看见他们身体缩小了。”岁寒枝在沉静片刻后，出声道。
白珂瑜眼眸流转着光辉，“那是产生的排斥反应。”
也就是失败。
没有成功挺过去的人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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