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对不起哈,我不知道,你看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是……”
“不用,不接受。”
萧清延本想道个歉结果被鸡爪摊老板给无情拒绝了。
去你的丫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晚上八点十五。顶层。
萧清延、翟天临和强哥支了个小桌在一起喝酒。
“ 延弟呀,要不你看看你的新邻居下班没,你去关怀关怀,给他开个迎新会。”强哥边喝酒边说。
“行行行,我去关怀关怀,顺便再给他道个歉。”萧清延,边喝酒边说。
“哟呵,还知道再给别人道个歉,延弟,我看你是越来越有人样了。”
“一边去。”萧清延说着就往楼下走去。
鸡爪摊老板刚刚收完摊回来,洗了澡,开门的时候,头发还往下滴着水,非常不待见的说道:“干哈,有事?”
“瞧你这话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鸡爪摊老板上下打量着他,萧清延被看的有些不自觉,摸摸头说道:“我们在楼顶层喝酒,你上来一起喝吗?”
鸡爪摊老板应该是被“喝酒”吸引了,他说道:“带路。”
两人并排往顶层走去。
萧清延,把人带上来后,就坐下了随口说:“咱们来个自我介绍?”
“本人姓翟名天临,寓意着幸福会从天降临,我是卖煎饼果子的,你要是想吃就去老十字路口,我就在哪里摆摊,到时候我给你多加一根烤肠。”翟天临做完简单的介绍后,还向鸡爪老板伸出了手:“你好,新住户。”
萧清延看见鸡爪摊老板的眼皮跳了跳。
轮到强哥的时候,强哥笑了一下,热情的介绍起来自己:“我叫强振,你就和延弟一样叫我强哥就行,我以前是练铅球的,现在就是一个热心的好市民,偶尔扶一下老奶奶过马路,还有……”眼见强哥越说越离谱,萧清延急忙的打断了他:“我叫萧清延,上次冒犯了。”
“我叫李既望。”鸡爪摊老板吸着烟说道。
李既望。
萧清延第一次知道鸡爪摊老板的名字,还挺好听。
“我还没说完呢。”强哥大声说。
“哥,你就别说了吧。”翟天临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好吧。”强哥颇有些委屈的说。
李既望:“…………”
萧清延:“你俩都别说话了。”
再说下去怕是会让人觉得这整栋楼没有一个正常人。
萧清延举着啤酒罐子说:“欢迎我们这栋楼又加入了一个人——李既望。”
“神经病。”李既望鄙夷的说。
“是你。”萧清延,边说边举着啤酒瓶子去碰李既望手里的那个,两个罐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既望,如果我有一天想吃鸡爪了,你让不让我免费吃?”
“让。”
“让吃几个?”
“让你吃一个老父亲慈爱的大嘴巴。”
“…………去你的。”
萧清延把手里的啤酒罐捏扁了,冲着李既望竖了个中指,李既望也回了他一个中指。
“你们两个好幼稚,多大了?”吃瓜人士强哥说道。
萧清延和李既望的目光,一块儿集中到了强哥的身上。
“你俩别看我,老吓人了。”
说着说着就开始比谁喝酒喝的多,翟天临第一个阵亡,就喝了两瓶。
强哥第二个阵亡,喝了5瓶。
萧清延边喝边感慨:“我就喜欢和他俩一起喝酒,真省钱呐。”
萧清延转头看向边上的李既望,发现这个人手上的动作就没停过。
“小李呀,人生总不是一帆风顺,想当年强哥我呀!立志学铅球的时候,把铅球砸裁判身上了……”强哥对着李既望说了两句就趴桌上了。
李既望的嘴角抽了抽。
天色渐暗。
这个小区镀上了一层银白。
萧清延看着李既望,总感觉李既望心里非常的难受,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有啥伤心的事,说出来可能好受点。”
李既望长舒了一口气说:“公司破产,父亲受不了打击自杀了,母亲改嫁。”
“那你恨你母亲吗?”
“不恨,我想让她过上好生活。”
萧清延沉默了一瞬说:“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萧清延说完就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去。
再上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把吉他。
“我不知道咋安慰你,这样我给你弹唱一下我新写的歌——飞鸟,好吧。”
“嗯。”
萧清延抱着琴,低下眼,认真的弹了起来。
飞鸟追随太阳
离别银色的光芒
小桥流水青梅竹马
我不再仿徨
Come on, come on.
On the horizon and Birds meet.
以飞鸟起笔不在谈
………………
萧清延的声音有种穿透力,能让人静下心来。
李既望慢慢的闭上了眼,静静的听着,心里的烦躁一点一点的消失了,什么公司的破产,什么父亲自杀,什么母亲改嫁,通通都不在乎了,只剩下一个念头:即使生活再糟糕,有你也足够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