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记忆不仅仅只是几年光阴就能变淡的,只要云遥没有从前那样恨他,自己便该知足了。
思及此,玱玹的嘴角竟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表情也不再那么冷咧。
玱玹“小衍,我知道,有些话就算说出口或许你也不信,可我还是想说。”
玱玹“七年太久,我实在…”
说到这,玱玹意识到不对及时止损。
其实他想说,七年太久,我实在是太想你了,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每天每夜都在想。
可是不行,如今他能做的只有解开那些误会,解开清衍的心结。
他不奢望清衍还会再叫他哥哥,只是不想让她带着对自己的恨活着。
恨意太折磨人了。
云遥“你说便是,我在听。”
眼前人这幅拘谨扭捏的姿态,云遥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见。
其实她已经猜到了玱玹想要说什么,但她也愿意多花些时间,听他向自己倾诉。
很恨吗,倒也说不上。
从看见那块相匹配的玉佩开始,云遥便知道,自己七年以来对玱玹的误解。
他是在保护自己,他的身后无人支撑,他也没有退路。
玱玹“我从来都没有将你当作小夭,在我心里,小夭固然重要,可你也一样,你在我心中始终都是独一无二的。”
玱玹“幼时我不愿听到你喊我哥哥,因为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哥哥,我保护不了小夭,也护不了你,我在西炎不过是一只蝼蚁,就连自身都难保。”
玱玹“那一夜之后…我那样逼迫你,也只是因为,我希望你还能将我看作哥哥。”
玱玹“是我过于自私,是我势力微薄,是我无权扭转局势,是我对不起你。”
肺腑之言全盘托出,玱玹真诚地说,深陷于忏悔之中。
他想要赎罪,可他不知如何赎罪。
那日在大殿台阶之下,他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响头,拖着一身鞭伤离开时,他又想起三百年前。
小夭去往玉山时,他也是这么低声下气地求着西炎王,期盼能将小夭留下。
可是不行。
不论过了多久,他的脑海都萦绕着自己第一次下跪求情时,西炎王所说的每一个字。
“玱玹,跪着是走不到这里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走到台阶之上,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至亲的妹妹,又亲手将心爱之人推开。
尽管如此,他在西炎依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甚至可有可无的王孙。
云遥“我知道,我都知道。”
云遥“可是我知道得太晚了,我也无知的恨了你太久。”
两行清泪缓缓划过脸颊,云遥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知道了。
她将手搭在了玱玹手背上,轻轻地拍打,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同时她也歉疚,更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悲哀,误解了玱玹这么久,未能共情他的不幸。
玱玹“小衍,你真的不恨我吗?”
看着云遥落泪地模样,玱玹一时愣了神,反握住了她的手,充满期盼的问着,想要更加确切的答案。
——
好消息,玱玹终于长!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