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一步，就看见阿念撑着脑袋在发呆，除了她和两个婢女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人了。
清衍“阿念，小六呢？”
没找到玟小六，清衍也有些慌了，小心翼翼问道。
阿念“我刚才让他给我娘亲道歉，他不肯，然后爹爹就来了，要我先送娘亲回宫，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
阿念“也不知道我爹爹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阿念把事情前后说了个清楚，看起来很是惆怅，还带点匪夷所思。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玟小六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她爹爹这么维护。
清衍“既然她不在的话，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罢，清衍转身就跑，阿念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没影儿了。
得亏是记性好，按着刚才与玱玹走来的路线返回，她也总算是没走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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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宫殿内，皓翎王坐在案前，玱玹依旧站在一旁，神情淡漠。
皓翎王“此番将小夭找回，你辛苦了。”
玱玹“师父误会了，此次找到小夭的人并非是徒儿。”
语毕，他只看见皓翎王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
他是带着阿念去的，回来的却是四个人，不是他也不是阿念，那自然就是…
蓦然间，皓翎王的表情凝重了些。
皓翎王“方才与你同行的姑娘，便是清衍？”
提起这个名字，他只觉得生疏。
那孩子的大名是阿珩起的，但玱玹却唤她清衍，为何是这二字，他倒也不得而知。
玱玹“回师父，正是。”
皓翎王“她可有同你说什么？”
皓翎王“或者说，她…怪我吗？”
皓翎王叹了口气，眼中有抹淡淡的忧虑，事实上在问出口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玱玹“她不曾说过，只是好奇，您为何不与她相认。”
想到清衍方才的可怜模样，玱玹又开始感到心痛，如是说道。
其实他也想问皓翎王究竟是为什么。
莫非…
皓翎王“三百年来，这件事我从未同旁人说过，但你即是真心待她，那我便告知与你。”
皓翎王“在阿珩回到朝云峰前，她已然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那时我为她请了安胎的神医，却意外得知，她腹中养着的，是个死胎…”
皓翎王“我与她皆是感到肝肠寸断，她说她要回朝云峰静养。”
皓翎王“但在不久之后，却又传来了她诞下一女的消息…”
说到这处，皓翎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置于案上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
玱玹目睹了这名帝王无声的隐忍。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未想到会从皓翎王口中听到这些话。
原本他以为，如今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再无人知道清衍的身世了…
事实与他猜想的并无不同，他即是感到意外，却又觉得不会有什么解释比这更加合理。
四海之大，无奇不有，但若想把死于腹中的胎儿复生，是绝无可能的。
因而，皓翎王才不愿在小夭未归的情况下，贸然将清衍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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