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衍可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想快点拿着灵药回西炎，好兑现跟玱玹的约定。
相柳“你很着急？”
看她语气急切，相柳感到有些不满，面具之下的眉头紧锁，眼神里不由多出一抹凌厉。
清衍“那倒没有。”
清衍“不过赶在一月内最好。”
现在刚入冬季，她只要赶在一月内折返西炎，年前半月就能到了。
她是极愿意和相柳多待一些时日的，可是她更想和小夭还有玱玹一起守岁过新年。
相柳“你年前要回西炎？”
相柳什么都知道，奈何他就是改不了明知故问的癖好。
往年春节，都是玟小六和涂山璟还有曾经的云遥在这里度过的，那时相柳会站在屋檐上看着这一切，施法让夜空中的烟火更加绚烂一些。
只要云遥开心，他的嘴角也会不自觉的上扬。
到了夜深时，玟小六会扛不住睡意撑着脑袋在院内打盹儿，云遥则和涂山璟睁着眼睛到天亮。
大年初一傍晚，云遥睡醒之后会去深林处寻他，给他带新年的贺礼，他也会回馈一筐珍贵的药材。
不仅如此，他还会装作前一天晚上从未去过回春堂，询问云遥过得如何，是否开心，夜晚的烟火有多好看。
而后耐心听着她的细细讲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似在这世上只有她最瞩目。
那时的她只是回春堂的云遥，可如今她是皓翎王姬，曾经美好无极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相柳也连窥伺的机会都没有了，西炎山的烟花本就绚烂，何须他再多此一举。
清衍“是，不过我会给你准备好新年贺礼的。”
清衍只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凝重，轻声宽慰他。
但她不知道，只有她在，相柳才会觉得过年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九头妖的寿命比起神族还要更加漫长，自然也不甚在意每一年的过渡，如果不是清衍的出现，相柳根本不知新年为何意。
是清衍出现后，他才懂得，新的一年到来，就意味着他的世界多了三百余日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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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寻找草药的事情交给相柳之后，虞映付了相应的酬金，此后几日清衍都没再见过相柳。
冬至悄然而至，晨起便发现清水镇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清衍披了件鹤氅，就在伙房动起身做起饺子来。
清水镇处于西炎与皓翎交界处，南方与北方的习俗交杂，街上有人卖着一笼十个的饺子，也有人吆喝着一碗两钱的甜汤圆。
冬至也算得上是个小年，所以清衍想着做些饺子送给相柳，就当是也与他过过年了。
她正揉着面团，余光瞥见道身影走了进来，原以为是虞映，回头一看竟然是相柳。
清衍“你怎么来了？”
她深感意外，表情里皆是惊喜。
相柳却在她转过身后蹙起眉来，无他，只是因为方才和面时清衍蹭了些面粉在鼻尖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相柳“你这是…？”
清衍“今天是冬至，你忘了吗？”
清衍指了指掉落在他肩头的雪花，笑得明媚，片刻后又转头继续奋力揉着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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