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生怕被她那陌生又疏离的眼神刺痛。
见他如此低微的姿态，清衍亦是不忍去看，撇过头不再理睬，并没有对他的歉意做出反应。
一时间内她确实很难接受，毕竟防风邶在她眼中只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纨绔浪荡子，要她如何能将这样的人和她一直视为知己的九命相柳联系在一起？她实在做不到。
相柳“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制好了。”
相柳“我不会再骗你了。”
相柳一向是词不达意的，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去消除清衍的怒意，只是本能的希望她不要与自己置气。
他是只野兽，不懂得人之间的情感要怎样去表达，其实祛疤的草药并没有那么难找，药膏他也早就制好了。
之前他总是想着，如果晚一些拿给清衍，她就能够多待一些时间，这样自己看见她的机会自然也变多了。
但现在看来，清衍应该也不想看见他了，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再想和他见面。
于是乎他将瓷瓶轻轻放置在一旁，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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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之末，一辆马车驶入西炎山，朝云峰上，小夭与玱玹一并站在殿外等候。
小夭“你怎么空着手就出来了？进去给小衍拿件狐裘啊。”
看见玱玹两手空空小夭一双柳叶眉紧蹙，有些不满道。
玱玹“还是你想的周到。”
在她的催促之下，玱玹笑了笑，乖乖听她的话转身进了屋里。
方才一听到清衍回来，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跑了出来，完全忘记了多带件衣裳，要不是小夭提醒，他还真想不到这上面来。
就在他进屋的刹那，清衍正携着虞映缓缓走来，看见小夭等待已久的身影后，拎起裙摆便向她奔去。
清衍“姐姐！”
说起来二人已经有两月多未见了，说不思念是绝无可能的，一个拥抱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小夭“你也真是的，出去一趟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来了呢。”
清衍“怎么会呢，我可天天想着和你们一起守岁呢。”
清衍拉着她的手撒娇，轻轻蹭了蹭她的颈窝。
还有不久便是春节了，这几日小夭可愁了，生怕清衍不能赶在除夕前回来。
只有她知道，玱玹究竟有多期盼三人能够一同守岁。
玱玹“小衍。”
片刻间，玱玹已经拿着一件白狐裘站在了一旁，清衍一回头便看见他满面笑容。
不知是不是许久未见，清衍总觉得他似乎瘦削了些。
那件白狐裘披在了她的肩上，总算是不那么冷了。
见这场面，小夭活动了一下脖子，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她在这里，玱玹总归是会更拘谨些，有些话怕是也对清衍说不出来了，因而离开是她最明智的选择，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和妹妹相处。
清衍“我说过除夕之前我会回来的，没骗你吧？”
二人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挑起了久违的话题。
玱玹“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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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感觉这章像特地虐相柳的…[但这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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