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藏匿已久的独子被玱玹拿来当作筹码,沐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全然不顾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伤口。
玱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是说与不说?”
眼见沐斐满腔愤懑无处宣泄,玱玹不气反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两眼之中布满了杀意。
沐斐“卷宗记载,辰荣鳌渊有一妻三妾,府邸被屠戮时却只有三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死在了府内,连带着他的一双儿女都死了,可是那个怀有身孕的姬妾却消失了,不见尸首,也没有得到报复,为什么?”
沐斐“姬妾怀孕的月份正好与西陵珩重合,那时西陵珩竟然无故回到了西炎,而逃亡路上须得进入西炎国界方能求生,我亦是逃亡的难民之一,那时我亲眼看见一名挺着孕肚的妇人上了西陵珩的马车。”
沐斐“一个名正言顺的王姬,她掌控半边江山的父王有什么理由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留在异乡遭人白眼?”
沐斐“轩辕玱玹,你隐藏了将近四百年的秘密,其实根本就经不起打探。”
为了自己的至亲,沐斐不得已说出了自己是如何猜测到清衍身份不实的,但却是以反问的形式道出。
他仍旧心有不甘,对玱玹始终不服。
玱玹“事已至此,你便带着这个秘密永久地消失!”
玱玹“当然,你那天真烂漫的儿子也会去陪你的。”
得知其中原因后,玱玹的神色极其阴翳,手中的匕首被他随意地丢落在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放过沐斐的儿子,还有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沐斐“轩辕玱玹,你不得好死!!!”
玱玹“父债子偿,有何不可?”
玱玹“这是你教会我的道理,想必你的儿子会明白他父亲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玱玹“来人,放血。”
沐斐此刻的所有咒骂对于玱玹来说都不值一提,他早已接近疯狂,恨不得将沐斐碎尸万段。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用沐斐对待清衍的手段对待他,让他血流殆尽而亡。
至于他的儿子,玱玹倒是让手下人给了个痛快。
在这此后又十年,玱玹陆续找到了参与其中的数十人,期间遭遇到了丰隆的劝阻。
赤水丰隆“玱玹,如若你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只怕日后再难得到中原世家的拥立了。”
赤水丰隆不知中原世家为何无故要杀清衍,但他也不会傻到去问其中蹊跷之处,只是希望玱玹能够为他自己留一条后路。
若玱玹执意如此,那他这三十年在中原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了。
玱玹“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若是不能手刃这些贼人为小衍报仇雪恨,只怕日后就算登上了那座高位,我也会痛恨今日的懦弱无能,余生无法安宁度日。”
其实赤水丰隆并不是第一个劝他的,除了小夭,身边所有信任的人都曾这样劝他,但他始终无法做到将那些人的恶行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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