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沉默不语，伸出手缓缓接过，而后将羹汤一饮而尽，余光里却看见清衍将另一碗羹汤端给了赤水丰隆。
赤水丰隆“有劳了。”
丰隆笑意难掩，痴痴地看着清衍，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
二人之间氛围如此，曋淑惠似乎察觉了什么，低下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而后又扭头看向玱玹。
只见玱玹面无波澜，却紧紧盯着二人的举动，生怕一个不注意他们就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
但是他着实想多了，赤水丰隆乃真君子，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放肆？
他左右不过是在离开时又对清衍笑着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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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丰隆离开后，曋氏隐约猜到玱玹怕是有话要跟清衍说，于是借口准备晚膳离开了，留下他们二人在此面面相觑。
玱玹“你与丰隆之间…”
犹豫良久，玱玹还是开了口，却欲言又止。
他们之间得有小半个月没说过话了，就算有也只是短暂地交谈，毕竟玱玹是为着流言所传之事越来越忙碌了，清衍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
只是今日赤水丰隆看她的眼神，实在是哪哪都不对。
此前玱玹并不是不知道赤水丰隆或多或少对清衍有些意思，只是从未见过他如此大胆地直直看向她，毫不遮掩眼中流露的无尽爱慕之情。
数年来，他与赤水丰隆共谋事业，对他的性子甚是了解，若非清衍有所回应，赤水丰隆怎会如此大胆？
玱玹想要问个清楚，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要怎么问，毕竟如果清衍真的与赤水丰隆互通心意，似乎他也无权干涉阻止。
清衍“你想知道什么？”
清衍又怎会不知玱玹在想什么？方才感受到丰隆炙热的视线时，她就知道今日难逃玱玹责问了。
只是这说到底毕竟是她的事，如若玱玹问不出个所以然，她也不必如实陈述。
玱玹“他向你表露真心了？”
气氛僵硬，但玱玹又实在太在乎太好奇，开门见山问道。
出乎意料的，清衍承认了。
清衍“是，不过不仅如此。”
清衍“他还同我谈论婚事，立下誓言，此生仅我一人绝不纳妾，他承诺，只要一切顺利，待他继任族长之位，他就迎娶我。”
既然玱玹都放下身段问了，那她也不妨多透露些内容，好看他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清衍的内心是极度矛盾的，她对玱玹可以做到生死不离，可她也怨恨他。
他可以为了权势对辰荣馨悦故作情深，又或是亲手把自己推向赤水丰隆，危急之时万不得已纳曋氏嫡女为侧妃，他什么都能做到，却又做不到对她彻底放手，更做不到对她袒露真心。
一子错，满盘皆输。
或许他们之间已经失去向彼此敞开心扉的机会了，再也不会有了。
玱玹“你答应他了？”
虽已猜到结果，玱玹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握紧了拳头质问清衍。
他希望得到否认，甚至希望被欺骗，他无法接受清衍坦然地做出这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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