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大概也只能想些应急的法子,静观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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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炎王说是召见玱玹入泽州,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期间他频频召见五王七王,却迟迟不见玱玹,就连玱玹前去请安,也被侍从拒之门外。
局势越来越严峻,人人皆传西炎王对玱玹忍耐到了极致,玱玹已经彻底失去了争夺储君之位的可能性。
赤水丰隆“玱玹,如若陛下当真如传言所想的那般,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起兵称帝,自立门户!”
赤水丰隆“反正如今军队训练有素,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还有璟的财力支持,我们未必不能成功。”
万般无奈之下,赤水丰隆只能提出最大逆不道但也最能化解僵局的办法。
如若西炎王真的要传位于五王,那五王一派必将对玱玹赶尽杀绝,到那时再想翻身,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清衍“不可!”
不等玱玹做出决断,房门便被人一把推开,来人正是清衍,她的语气决绝,大有不容反驳之势。
赤水丰隆“为什么?”
赤水丰隆倒也懒得去追究清衍为何会闻声前来,反应还会如此之大,只是一心想要一个解释。
清衍“玱玹如今失势,若此时起兵谋反,岂不是落了谋逆篡位的罪名?”
清衍“世人怎会知德岩对他赶尽杀绝,他们从来都只看结果,就算玱玹成功称帝,也绝对无法服众,百姓只会受人挑唆,觉得他名不正、言不顺,群臣亦是如此,怎会甘心对他俯首称臣,为他建言献策?”
清衍“届时天下大乱,各地势力纷纷涌起,饱受灾难的依旧是百姓!”
清衍所言头头是道句句有理,让赤水丰隆听了之后恍然大悟。
他还真不知道,未婚妻竟有如此大局观!
心下不仅震撼不已,甚至还对她的喜欢更深刻了些。
玱玹“小衍说得不错,一切尚且还未成定局,不到万不得已之际,绝不能发动兵变。”
不同于丰隆的感慨,玱玹一听就知道清衍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她并非是多有谋略,只是不愿让百姓一度陷入战火之中,不想让更多无辜的人成为像她一样的战乱遗孤。
虞映“殿下,泽州行宫来人禀报,陛下邀您入宫觐见。”
虞映“只许您一人前去。”
这时虞映来报,话语间瞥了清衍一眼。
看来西炎王是铁了心,要让玱玹沦为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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玱玹匆匆赶往行宫,留下赤水丰隆与清衍面面相觑,片刻间清衍捕捉到了丰隆嘴角的笑意。
清衍“丰隆,你笑什么?”
赤水丰隆“陛下肯见玱玹,就说明并没有打算把事情做绝。”
赤水丰隆“他只说不许玱玹同他人一起觐见,但也没说不准外人前去拜访啊。”
赤水丰隆“你在此乖乖等候,一会儿我就把玱玹平平安安地给你带回来。”
他的语气宁静,似乎对此事大有把握,说罢拂袖去了涂山璟房内,要他与自己一同进宫去,就算不为别的,在西炎王面前刷刷存在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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