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错过我,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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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小姐,您就跟王夫服个软吧。
山月在这么跪下去,奴婢担心小姐您的身体吃不消啊。
玫玫无妨。
玫玫山月,你不用陪我了,快下去歇息吧。
临近冬日的祠堂,寒意如针,丝丝缕缕地穿透厚重的棉衣,直逼骨髓。玫玫身着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身姿单薄,直直地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山月急的在她旁边团团转,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玫玫的背脊本如青竹般挺直,此刻却因长时间的跪立而微微颤抖,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一缕缕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祠堂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显得凄清极了。
山月小姐,您的身体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
山月算奴婢求您了。
山月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在一旁小声劝着,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小暖炉,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驱散这彻骨的寒意。
玫玫紧咬下唇,贝齿几乎要嵌入娇嫩的肌肤,渗出丝丝血迹。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裙摆,指节泛白,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都在考验着她的意志。
玫玫我既已犯错,便该受罚,莫要再多言了。
祠堂外,北风呼啸,吹得那棵老槐树的枯枝嘎吱作响。不知过了多久,玫玫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麻木得如同不属于自己,可她依旧强撑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倔强地不肯落下。
就在玫玫快要支撑不住倒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祠堂外传来,祠堂的门“砰”地被推开,朱志鑫一袭玄色长袍,裹挟着室外的寒意闯了进来。看到罚跪的玫玫的那一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朱志鑫胡闹!
朱志鑫都跪成这样了,还罚什么!
朱志鑫大步上前,弯腰将玫玫轻轻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玫玫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看向他的眼睛带有深深的不解。
玫玫你...来干什么?
玫玫看我的笑话吗,如你所愿。
朱志鑫我是来带你离开的。
玫玫离开?
玫玫我的罚跪还没有结束,我不能离开。
玫玫离开了就不能娶苏苏进门了。
朱志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的小情人呢。
朱志鑫的眼眸微微暗了暗,额前细碎的头发垂下,让别人无法看到他眼中蕴藏的情绪。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接着沉沉说道。
朱志鑫我答应你。
朱志鑫我答应你会让你娶那个男子进门的。
玫玫你说什么?
朱志鑫如你所愿,不是吗?
玫玫抬眼向朱志鑫望去,月光下他的肌肤如同被霜雪轻抚过,泛着近乎透明的光泽,透着彻骨的寒意。双眸狭长而深邃,恰似寒夜中的寒星,幽冷而遥远,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
但他的怀抱却是温暖的,被他拥入怀中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淡淡的松木冷香,混杂着独属于他的温暖。他的怀抱并不张扬,却有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人感到莫名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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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初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