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左相是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了,甚至于别庄之事都是七天之后才被发现的,腐烂发臭的尸体,空了的酒窖,他气得跳脚。
那可是十万两黄金啊,他藏了这么多年,藏的跟宝贝似的,不,那就是宝贝。谁要是有这么多钱,都够造反用啊。这件事情一定是任安乐干的,除了任安乐还能有谁?
偏偏又不能让皇帝知道他藏黄金的事情,这么多的黄金啊,他这些年就派人藏在别庄里,一直守着,一锭金子都没动过,宁可把它藏在暗室里,让它腐烂都不会把它发给穷人的那种藏,结果现在一下子就没了,就好像日出的时候,阳光照着海里升起来的泡泡,一下子就是跟泡沫一样化掉了,可把他没心痛死。
所以众人只看到,左相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就跟狗急跳墙似的,发疯地对付任安乐等人。
左相和任安乐的斗争越发白热化,温朔是还没有被左相给搞死,但是苑书、苑琴已经被他整死了。
苑琴是当年依附帝家一党的秦家的后人,也是罪臣之后,当年秦家的家眷都被发配边疆了,谁知道她改名换姓变成了苑琴,变成了任安乐的丫鬟。
霍霍死苑琴之后,苑书跑来行刺左相的轿子,结果被侍卫当街刺死。温朔对苑琴据说是一见钟情,喜欢得不得了,任安乐本来都打算把自己身边的侍女跟亲弟弟配平,结果出了这么一回事,温朔心灰意冷,干脆辞官不做,跑到山上的寺庙里做了个和尚,直接出家了。
任安乐嚷嚷着要给秦家平反,卖力地收集着左相的证据,但是左相也是个老狐狸,怎么会给任安乐抓到自己把柄的机会?更别说皇帝都偏袒着左相。
左相和任安乐斗得再狠,跟叶为萤有什么关系?她坐山观虎斗行不行?
只是忽然发生了一件谁都意想不到的事。
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向嘉宁帝禀告道:“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他杀人了,他把左相给杀了,就在重阳门前,当着一群老百姓的面,就那么一剑把左相的脑袋给劈了下来,然后左相就死了!”
嘉宁帝觉得这话比听了个玩笑还好笑。
嘉宁帝胡说八道,太子是一国储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冲动糊涂的事?他闲着没事干,杀左相做什么?还当那么多人的面?
“陛下,是真的,相爷那尸首还在重阳门前放着呢,我们不敢处置,这才来请示陛下。百姓都在说这是太子殿下在给秦家和帝家报仇!”
嘉宁帝先把姜瑜的尸体搬走,遣散百姓。那逆子人呢?
太监道:“陛下,太子殿下他砍了左相后,直接去了宗人府,自己把自己囚禁在宗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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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太子殿下说了,这次的事是他自己做的,他大不了就是会被废去太子之位,像沐王一样做一个被贬的庶民,余生在宗人府度日罢了。”
“太子说,就算他做不了太子,但他说过的话是真的,他喜欢你,想保护着你,护你一世平平安安。”
“这块令牌能号召东宫所有暗藏势力,殿下说,这是他能为你尽的最后一份心意了。”
叶为萤拿过了那一块自东宫来的侍从奉上来的令牌,自言自语道。
为萤东宫的势力,他以为他做得事事周全,是不是?他以为我稀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