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校医务室之所以现在放学之后的时间点还开着,就是为了防有的学生出现一些意外和身体不适的情况。
校医给孟宴臣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才问道:“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
叶为萤是被学校里的混混打的。
校医摇了摇头,又叹了一下气,道:“那些个混混在学校里嚣张得很,不学好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别看现在没人治他们,等他们走上社会之后,肯定有人治他们了。怎么可能让他们一直这样张狂下去?”
叶为萤应了应。
她和孟宴臣离开了学校,顺着小道的巷子走出去,就是一条大路。那路口停着一辆私家车,许家是做生意的,家境富裕,许父许母怕她自己一个人回家辛苦,安排了司机接送。
不直接停在学校门口,是不想太张扬,引来别的学生瞩目,说什么这女生家有钱啊之类的话。
叶为萤打开了车门,在她快要上车之前,孟宴臣对她说道。
孟宴臣孟宴臣,我叫孟宴臣。
叶为萤点了点头,道。
叶为萤我知道。
孟宴臣你怎么知道的?
叶为萤每次考试永远挂在年段榜一的那个就是你了,高二一班重点班啊。我叫许萌,二班的,在你隔壁教室。
说着,想到了什么,她从书包里翻出了一张宣传海报,就递给了孟宴臣,道。
叶为萤我们就算认识了吧,周日上午,我在燕城美术馆一楼一号展厅有一个我的专属画展,你可以来看吗?
孟宴臣好。我一定去。
叶为萤朝着他挥了挥手,莞尔一笑道。
叶为萤再见。
孟宴臣再见。
*
孟宴臣回去孟家之后,并肩坐在沙发上的孟父孟母就看到走进门来的儿子脸上显而易见是挂彩了。
付闻樱宴臣,你的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孟怀瑾发生什么事?
孟宴臣抬了一下眼镜框,脑海里浮现出了女孩子宛如初恋一般纯粹的脸庞,她那样抱着他的时候,柔软毫无防备地贴在了他胸口,就一如娇嫩的花瓣划过了鎏金片,带着春日旖旎的气息般,泄出淡淡的芳香。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女孩子的身体不同于男生的刚硬,竟然是这样的柔软。
因为不愿意供出这件事和一个女孩儿有关,他眸子微微往下一低,避开了孟母直视的压迫感,他头一次说了谎话。
孟宴臣我在校外碰到了几个混混,言语不合,起了点冲突,他们就一起围殴我。
付闻樱太不像话了,看来这个学校治安不好,得跟学校方面反映一下了。
孟怀瑾说得是。
孟宴臣爸妈,我想学跆拳道防身。
他不想再遇到那样的事,要让她保护他。
付闻樱行,我安排。
*
周末。
孟宴臣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去了美术馆,一号展厅开放着免费画展,来了些人也在观赏着。
他被一幅油画吸引了,于日落黄昏的浪漫之下,海面的波涛翻过了紫色的、如羊角般的珊瑚礁顶。
画中这海水清澈至极,令人惊奇的是这水的颜色用的不是常见的绿色颜料或蓝色颜料,而是挥就成了不可思议的透明色,游鱼浮在水面上,就好像凌空而游一般。唯有落日余晖的光洒在上面,才证明得了这是海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