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映和涂山篌单独找了个酒楼包间坐了下来,她带涂山篌去的就是之前起死回生的那家酒楼,现如今生意已经兴旺了起来。
她端的是水墨玉瓷杯,越发显出她素手芊芊,肤似白玉,品的是白牡丹茶,茶盖微掀,杏黄的汤色泛出微微的金圈,茶毫显露着,茶香就透了出来。
意映我们谈个交易吧。
涂山篌什么交易?
意映相互合作的交易。我们是同一类人,因为种种原因,现在不得不在忍耐,但是这种的忍耐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机会,能一击整垮面前的挡路石,我们渴望向世人广而告之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不是吗?
涂山篌不错。我要的是涂山氏族长的位置。
意映涂山氏族长夫人。至于族长,谁坐那个位置都可以。
意映涂山氏看重的是涂山璟,想要责定的继承人也是涂山璟,你若是有了防风氏在你背后做助力,你不是机会更大吗?
看着涂山篌离开之后,她才开始细细地品着这一杯茶。
笨蛋,你以为我稀罕涂山氏族长夫人的位置吗?你才是我要一击争垮的那个敌人。只是死还不够啊,得要你身败名裂,永世再无翻身之地。
之后很快就传来消息,说是涂山璟生了一场重病,明面上对外人是这样说的,实际上失踪了,没人知道他现在跑哪去了,可以说就是生死不明。
防风小怪急了,他要把女儿嫁的是未来的涂山氏族长,可不是一个连个生和死都没有定数的活死人,若是这个涂山璟都掌控不了涂山氏了,那他还能得到什么利益啊?
赶紧派了人去青丘退了和涂山璟的婚事,这桩事只要一方说了,就如此定下来了。一是因为涂山氏现在根本没能找出一个活生生的涂山璟来跟意映成婚,二是到了这个时候防风小怪的态度就非常坚决,和他当初上赶着要攀附涂山氏,再到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简直是不要太明显。
他心里已经在飞快地盘算着,要把女儿嫁给哪个下家,能给他谋到足够的利益……
这时候,涂山篌登门了,是来上门提亲的,说的亲事是自然是同意映的。
下人迎着这位涂山大公子进了门,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族长是在书房见的客,没过了多久,这位涂山大公子就一脸怒色而出,离开了防风家。
“爹!快来人啊……”
防风邶是第一个听见了声音,循着少女悲痛又哀转久绝的哭泣声和呼唤声去的,就看到了意映抱着父亲的尸体泪流满面,她身上的气息满是无能为力的绝望,防风小怪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人,已经断了气。
防风邶意映,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杀了父亲?
她眸子里布满了泪光,咬紧了下唇,强忍着哀怮,防风邶只觉得她那柔弱无骨的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都在颤颤巍巍着,他心中抽疼,忙握住了她的手。
意映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想把这个月的账本拿来给父亲看,谁知道竟出了这种事……
意映我跨进门来的时候,就看到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二哥,会是谁杀了爹啊?一定要替爹报仇雪恨啊!
她纤弱的身子伏在他肩上哭泣着,仿佛找到了一个遮蔽风雨的依靠般,防风邶忙抱住了她。
防风邶意映,我们一定找出凶手,给父亲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