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花宴办在了斗妍厅,取自炫巧斗妍的斗妍两字。
这金鳞台委实是富贵至极,通往斗妍厅的台阶不知有多少节,恍如高耸入云的山峰一般,皆是以黄金铺就,踏的是登天路一般。
秦愫阿瑶,你看起来不大高兴,还是因为金子勋抢了你那一副酒具的事吗?
金光瑶我只是可惜,有的人生来就有一切,而我拼尽了全力,还是攀及不到旁人的那个高度。
秦愫你不必过虑,这世上的事,有舍就有得。我把这串琉璃珠送给你吧。
她所说的琉璃珠正戴在她手腕上,圈了两圈,色如金星常耀,说着,秦愫便褪下了这串琉璃珠,给金光瑶戴上了。
她脸上荡着淡淡的浅笑,如出水芙蓉般,眼角微微上扬,那杏眸里显得那样的水润,如同盛着银珠般澄澈。
远远地,又传来了金子勋的声音,他纯属是走到哪里就惹人嫌的存在,又不知道他是跟谁起了争执。
“这条路也是你能走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谁叫你乱走的?”这气焰嚣张又飞扬跋扈的正是金子勋的声音。
苏涉失礼了。
蓝忘机苏涉?
蓝忘机和蓝曦臣兄弟两人往往总是形影不离的。就譬如此时一般。蓝忘机和蓝曦臣两人俱是身着蓝色家袍,头戴抹额,手中佩剑。
金光瑶金陵台上道路复杂,怨不得苏公子走错路。
“怎么哪里都能看到你,我碰上个不长眼的,你也来插一脚?”
金子勋眼高于天着,从金光瑶身边走过,狠狠地撞了一下金光瑶的肩膀,便入了斗颜厅。
秦愫阿瑶,你受委屈了。
听着秦愫如春日里出谷黄鹂般的嗓音,蓝曦臣向着她姣好的容颜望了过去,表面平静,心中却有几分如同打鼓一般作响,似乎并不像下人所说的那样,金光瑶只是单相思,她似乎对金光瑶也是有意的。
金光瑶不妨事。我都习惯了。
秦愫瞧了一眼金子勋的背影,她此时并不和金子勋争几句口舌,毕竟……这点宽容她还是有的,金子勋得意不了多久了。
金光瑶先请了蓝氏双璧入厅,又对秦愫道。
金光瑶阿愫,二哥和含光君都已经进去了,你也先入席吧。
秦愫距离开席还有一会儿的时候,我不着急。
金光瑶引着苏涉入内,道。
金光瑶这位公子,你跟我来吧。
苏涉我是……
金光瑶我知道。苏悯善,秣陵苏氏苏涉苏公子,是吧。
苏涉吃了一惊道。
苏涉你记得我?
到底如他这样的,实在也太微不足道了,旁人说不出他的名字来,也太过正常了。
金光瑶怎么会不记得?我们之前不是见过一面吗?在不夜天的夜宴上。
金光瑶阿愫,苏公子的剑法不错,在射日之征里也奋勇杀敌,不落人后。
秦愫原来如此。
金光瑶在斗妍厅引了一个空位让苏涉坐下,秦愫也落座了,桌上摆着金星雪浪和牡丹饴的糕点儿,那是用新鲜的牡丹花瓣做成的鲜花饼,她尝了一块,鲜甜交融,软糯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