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愫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如果想我去行医，我就去行医，如果想我去练剑，我就去练剑，你如果想要我和敛芳尊一样，我，我都会努力去学，努力去做!”莫玄羽一双眼睛坚定地看着秦愫。
秦愫玄羽，不是这样，你能一时跟我呆在一起，不能一世跟我待在一起，你应该考虑你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那是你的未来。
莫玄羽道：”可是……我只想跟着你罢。”
他鼓起了所有的勇气，目光炙热又明了，直白又勇敢，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如飞蛾扑火一般的情愫。
她明白他的心思了。她该断了他的心思才是。
秦愫我心悦的是阿瑶。
“敛芳尊出色，我不会嫉妒的，阿愫，我喜欢你是我的事，并不想给你带来什么困扰……”莫玄羽道。
秦愫可是你想知道我和阿瑶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吗？
“为什么？”莫玄羽道。
秦愫你和阿瑶是什么关系？
莫玄羽道：“我们有着同一个父亲吗？”
秦愫我和你也是。
“竟然是这样……阿愫，你和我是血亲?!”
秦愫看到他脸上的震惊之色，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点断了他的念想，她点了点头。
莫玄羽道：“可是我娘和我有血亲，她离开了这个人世，莫夫人和莫子渊和我也有血缘，可是他们并不把我当亲人，金宗主和我也有血亲，可是我见了他就觉得他像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巨山一样，我甚至有些怕他。阿愫，你和我有着一样的血缘关系，你会抛弃我，不要我吗？”
秦愫你若想找一个亲人做你的庇护，你尽可以来找我，可是你现在知道你不能喜欢我了吧？
“我不能喜欢你吗？因为我们是血亲。”莫玄羽眼中的神采渐渐黯淡了一下，他忽然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道，“你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有亲缘，所以你才一直护着我，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姊妹，所以你才一直待我好……阿愫，如果我们是这样的关系，我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你啊？”
从没有人教莫玄羽这些，在世人眼里本是乱了伦常之事，但是他……
秦愫微微诧异道。
秦愫玄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在我知道你和我有着这样一层关系之前，你待我好，我知道之后，你待我还是好，我喜欢你，就算你是……我也一样喜欢你，反而更喜欢你了！因为只要我们之间有着这一层关系在，你就不会丢下我，也不会有一天因为不喜欢我，嫌我厌烦了，然后把我赶得远远的，让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你，是不是？”
秦愫沉思了一会儿，最后复归于一声轻微的嗟叹，她又笑了起来，道。
秦愫我不会赶走你。你不用担心。
*
金光瑶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房间，屋中未掌灯，正昏暗着，他摘下了乌帽，搁在了桌面上，本想倒杯凉茶，连那茶壶里也是一滴水都没有。
敛芳尊，这位在外人眼里已经算是爬到个不错位置的人了，但是他的房间出奇的简朴，甚至不大像金麟台里一贯的奢侈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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