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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院外传来春桃带着喘息的声音……
“姑娘,府医到了!”
你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夏静石却忽然抬手,指尖擦过你手腕上沾着的血渍……
夏静石“那……你照顾他的时候,也会这样急吗?”
你愣了愣,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意味,只当是伤后胡言,随口应道。
凤挽月(昭烈公主)“他是我阿兄,自然会。”
府医刚进门,就被夏静石身上的血腥味呛得皱紧眉头,目光扫过榻边水盆里泛着血丝的棉布,脸色愈发凝重……
“王爷这伤耽误不得,赶紧趴下。”
你识趣地退到一旁,府医取过烈酒浸泡的棉球,刚要往伤口上按,夏静石忽然侧头看向你,喉结滚动着,没说一个字……
“王爷,忍着点。”
府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棉球擦过伤口时,夏静石的脊背猛地绷紧,指节攥得榻沿“咯吱”作响,额角瞬间沁出冷汗。
你则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又想起方才他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脚步顿在原地,看着府医给他医治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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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砂国境内 一处驿站
云青“殿下!”
云青掀帘而入,手里的信纸边角被攥得发皱……
云青“凰字营临砚传来急报,说……说有人提议,要为公主举办葬礼!”
“哐当”一声,凤随歌的佩剑掉在地上,剑穗上的狼牙坠子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猛地抬头,眼底的红血丝瞬间炸开……
凤随歌“你说什么?葬礼?谁允许的?”
云青被他周身的戾气逼得后退半步,结结巴巴道。
云青“是庄相,说公主已逾五日无音讯,按军规当以阵亡论,还说……还说要以国礼厚葬,安定朝野人心。”
凤随歌“安定人心?”
凤随歌一把夺过信纸,指腹几乎要戳穿纸上的字……
凤随歌“他是想借葬礼之名,吞了阿月的凰字营!”
你如今还没有回来呢!!
京城里那群蛀虫,竟已经迫不及待要为你盖棺定论了。
凤随歌“备马。”
凤随歌弯腰捡起佩剑,往腰间一挂,铠甲的金属碰撞声里带着咬牙切齿。
凤随歌“回玉京。”
“是!”
众人听罢,皆气愤不已,都想回京护住你的心血……
凤随歌看向云青,说道。
凤随歌“告诉临砚,谁敢动凰字营一根手指头,我凤随歌第一个劈了他!”
云青“是!属下这就去传信!”
云青攥紧拳头,转身时衣袍带起一阵风,帘布被撞得猎猎作响。
驿站内霎时只剩凤随歌一人,他背对着门口站定,铠甲上的鳞片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方才被佩剑砸出的青砖凹痕里,还沾着狼牙坠子的碎屑……
那是当年你第一次上战场,从敌军将领身上斩下的狼牙,亲手穿了红绳给他挂在剑上……
凤挽月(昭烈公主)“长兄如盾,这狼牙替我护着皇兄啦!”
可如今,他这面“盾”,连你的生死都护不住。
五日……不过五日,那群人就等不及要剜掉你的根基,连一丝念想都不肯留。
凰字营是你亲自组建,从最初的三百死士,到如今能独当一面的精锐,每一个兵卒的名字你都叫得出来,每一面旗帜上的血痕都浸着你的心血。
凤随歌“呵……”
凤随歌低低笑了一声……
凤随歌“国礼厚葬?你休想!”
凤随歌“阿月。”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驿站低声开口,声音沙哑。
凤随歌“皇兄知道,你最宝贝凰字营了。你说过要护着他们一世安稳……皇兄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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