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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你肩头，语气又沉了沉……
夏静石“但你得答应我，没摸清夙砂的局势前，绝不贸然现身，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还活着。”
你攥紧袖口，终是颔首。
凤挽月（昭烈公主）“好。”
他忽然道。
夏静石“明日我们便出发，吉奴会备好伤药和干粮，你的伤……路上别再硬撑。”
你抬眼望他，见他说完便转身往书房走，衣袍下摆扫过台阶，露出的月白中衣上，还沾着昨日处理伤口时蹭到的药渍……
原来他自己的伤，也没好全。
凤挽月（昭烈公主）“夏静石。”
你忽然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回头望你，眉峰微挑。
夏静石“嗯？”
凤挽月（昭烈公主）“你的伤，也别硬撑。”
你别开视线，声音很轻。
凤挽月（昭烈公主）“毕竟……你要是在路上倒下了，没人替我带路。”
他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里没了往日的阴鸷，倒添了点暖意。
夏静石“好。”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总觉得这趟行程，怕是不会太平了……
……
这边，凤随歌将付一笑留在府中，交由辜余等人看管，自己则上马，径直往皇宫方向去了。
承德殿外，侍卫见他一身风尘，还带着未散的戾气，忙上前阻拦……
“殿下，您不能进去啊！”
凤随歌却恍若未闻，大手一挥拨开拦路的手臂，抬脚便闯进了殿内。
凤承阳见他闯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喊。
凤承阳“皇兄！”
凤随歌目不斜视，对着上首的龙椅躬身行礼，声音沉稳。
凤随歌“儿臣，参见父皇！”
御座上的凤平城脸色阴沉。
“打了败仗，不好好回府思过，待朕传召，竟还有脸面擅闯承德殿！”
凤随歌目光扫过殿内众臣，以及凤承阳，最后落在坐在上边的凤平城身上，语气不卑不亢……
凤随歌“今日是二弟的及冠之礼，我这个做大哥的要是不来，那岂不是传出去让天下人笑话我兄弟不和！”
凤承阳的目光越过凤随歌肩头，急切地在扫了一圈，方才那点惊喜瞬间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失落。
他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期盼。
凤承阳“哥，你回来了，皇姐呢？”
凤随歌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抬眼看向凤承阳……
凤随歌“放心，不会有事的。”
凤承阳望着凤随歌笃定的眼神，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弛下来。
他知道皇兄从不说空话，既然说了没事，那一定是真的。
方才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原处，眼底的失落被一层浅浅的光亮取代，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些……
凤承阳“嗯！我就知道皇姐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厉害。”
凤随歌的目光落在凤承阳身上，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凤随歌“今日并不是你生辰，为何要选在今日办及冠之礼？”
凤承阳被问得一愣，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懵懂。
凤承阳“我也不知道为何，是母后定的日子，母后说了，说今天呢，是个好日子，最适合给我办及冠礼了！”
凤随歌的视线转而投向龙椅，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意。
凤随歌“好，二弟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难道父皇也不知道？”
凤平城手指紧了紧，面上依旧是帝王的威严，声音却沉了几分。
“今日是你二弟的及冠之日。”
凤随歌“那这日子便选的不巧了。”
凤随歌缓缓道。
他分明是在提醒，今日是母亲韦清钰的祭日，这群人，竟选在这时给承阳办及冠礼，是想借喜事压下丧事……
他压下翻涌的心绪，转向凤承阳时，语气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凤随歌“皇兄今日不得已要破坏你及冠之礼，他日定当补偿，对了，我派人送了把宝剑到你的寝宫，你快去看看。”
凤承阳一听有宝剑，少年心性顿时被勾了起来，先前的疑惑抛到九霄云外，眼睛亮闪闪地应道。
凤承阳“真的？谢谢哥！”
凤承阳“父皇。”
凤随歌扬声请示。
凤平城望着凤随歌眼底的决绝，终是闭了闭眼，挥手道。
“去吧。”
他何尝不知今日办礼不妥，可后宫那位以承阳前途为由软磨硬泡，朝中又有势力推波助澜……
凤承阳“儿臣告退。”
凤承阳兴冲冲地行了礼，出了承德殿，回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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