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上弥漫着一层薄雾,白若箐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个人影若隐若现,心中微动,计上心头。她迅速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屏住呼吸等待着。
不一会儿,那人影慢慢靠近了。当白若箐看清来人的脸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白若箐楚生哥……
乔楚生若箐,真是好久不见了。
黄浦江桥上,江风拂面,吹乱了两人的发丝。
乔楚生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白若箐嗯,挺好的。
白若箐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乔楚生老爷子的身体还算硬朗,就是最近和幼宁闹别扭了。
白若箐幼宁又怎么了?
乔楚生那天幼宁加班回家,撞见老爷子带了个女人回来,气得不行,直接离家出走了。
白若箐那她现在住哪儿啊?
乔楚生她跟人合租了一套公寓。
白若箐那你呢?
乔楚生我?我现在可是探长了。
乔楚生若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很想你。
白若箐嗯……再看看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一抹浅笑。
路垚的公寓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白幼宁坐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忽然,门被推开,路垚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白幼宁诶,你去哪儿啊?
路垚我啊,逃命去。
白幼宁可这案子还没破呢!
路垚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案子呀!
白幼宁行!你要敢走,我就告诉我爹你非礼我!
路垚姐,求你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白幼宁那么多女工家属还在等着,你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白幼宁这个案子只要你破了,我立刻搬走。
路垚真的?
白幼宁真的,我说话算话。
路垚那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
白幼宁打电话干嘛?
路垚我要看电车公司所有的合同和往来账目,一个都不能漏。
账房里,路垚飞快地翻看着账本,手指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白幼宁你这么快能看得明白吗?
路垚我看的速度跟我现在想把你赶出去的心情成正比。
白幼宁去死吧你!
路垚盯着账本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神色认真起来。
路垚备车。
白幼宁去哪里?
路垚东海电力。
从东海电力回来后,路垚的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巡捕房里,卢阿斗拦住了正要离开的路垚。
不重要人物卢阿斗:路先生,借个光。
路垚等一下。这个人是谁?
不重要人物卢阿斗:是在苏州河边发现的路人。
路垚那需要验尸吗?
不重要人物卢阿斗:不需要。没人认领的尸体,记个档然后直接火化就行了。
路垚这也太草率了吧?
不重要人物卷阿斗:你知道上海滩一天死多少人吗?要是每具尸体都细查,咱们人手再多一百倍也忙不过来。
路垚不行,这具尸体必须验,现在就验!
验尸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验尸官一边检查一边汇报。
不重要人物验尸官:死者的头部遭受过重击,面部被利器割伤,血液中钠钾含量严重超标。腹部还有未消化的坚果和葡萄干,手脚都有被捆绑过的痕迹。
路垚衣服验了吗?
不重要人物验尸官:还没呢。
路垚赶紧验一下。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但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乔楚生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乔楚生小宇,你看这个。
乔楚生你怎么还没走?电车案没破呢,你还有心思管别的?
路垚这个死者跟电车案有关。还记得吗?当初在现场我们闻到一股怪味,这个人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乔楚生凑近看了看尸体,微微皱眉。
乔楚生是毛三啊。
路垚你认识他?
乔楚生一个小混混,好色又嗜赌。每次赌输了就拦路抢劫,抢到钱再去赌。幼宁曾经写过一篇报道提醒下夜班的女工注意安全。
路垚下夜班的女工……
路垚看来这家伙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被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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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025.06.12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