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来,是被朔朔猎风给冻醒的。
墨渊,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天界战神,竟也做出唆使自己徒弟去偷东西的事?听说,司音可是你最疼爱的小徒弟啊。
我睁开眼睛,还未完全清醒,便听见擎苍的得意猖狂
的声音。再一扫视四周,暗道不妙,擎苍竞将我绑至阵前
擎苍举着大刀对着我,“你说,本君现在就杀.了她为我翼族助兴可好?"
我遥遥望去,只瞥见墨渊威武冷寂的身影。我司音他不会再清楚。真正的司音此刻说不定就在他旁
我都来不及想太多,就做了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反应--我变回自己的脸,仰头笑着:“擎苍。你仔细看看我,可是你说的司音啊?"
擎苍低头看我,脸色一变:"你不是司音!你是
我仍是轻笑,“记住了,我是玄女,我就是奔着你的东皇钟去的,现在,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擎苍怒,"区区玄女竟也敢戏弄本君!"他举刀向下,我闭上眼,
就这样吧。这短暂的,重来的一世。
上一世,坏事做尽,我咎由自取。
这一世,却是好心太多,傻乎乎赴死。
我扬唇笑,如果还有下一世,我一定惜命。可定,必当不会再有了吧
神中的白羽发着忽然微微一亮,瞬间为我拢起个保护罩,但刀触到保护罩只微微顿了下,保护罩碎--
我愣愣看着地上残碎一地的白羽簪子--“威力谈不上多大,但应付一般的牛鬼蛇神应是绰绰
可惜,擎苍并不是什么一般的牛鬼蛇神。
刀顺势击中了我,我仰倒于地,血液顺着嘴角溢出。
好疼,真得好疼。玄女啊玄女,怎么,这点疼都受不
了吗?上一世,为了演苦肉计偷取阵法图,你可是受遍翼
族的酷刑被扔在昆仑虚脚下呢。那个时候,你都没叫过
疼。怎么,这一世,倒娇气起来了。
脸上有泪水滑落,我睁着眼望天,四周似乎很吵,他们,打起来了吗?
脚步声,打斗声不绝于耳,天地间仿佛只有我孤零零一人躺在这肮脏的地方。没想到,这一
世更为凄凉,是不是连个收P的人都不会有。我慢慢阖上眼
朦胧中,视线里似平有了亮光处,有个一身去色衣袍
的人缓步朝我走来,是谁?是来替我收P的吗?我伸出手,快,快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个地
来人俯下身,碰了碰我的脸颊,"哭了?"
不,我没哭,我为什么要.....我揪住他的衣神,很
想睁眼与他争瓣,我没哭。只是,眼皮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但最后,我感觉到他抱起了我。
那就好,一定不要死在这个地方。他一身玄色衣袍缓步走来,只是面容模糊,是谁?他是谁?谁会来救我?
我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想张口问句“你是谁?”,却发现张不了嘴发不出声,又眼睁睁看他蹲下俯身,手轻轻碰我的脸,“哭了?"
我想摇头,跟他说我没哭,没什么好哭的。
他一身去色衣袍走来,还是面容模糊,我在内
是徒然地看他走进蹲下,手碰上我的脸,声音清清楚楚:“哭了?"
不,我没哭!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遍遍的,我看着他一身玄色衣袍走过来,一遍遍地
重复着哭了,哭了,哭了?
这一遍遍的重复的画面令我抓狂崩溃....不对劲,这是梦玄女!你被困在这梦境当中了,快醒来,快醒来.....
我别地睁开眼睛,从无上境的梦中挣脱出来。口气,望着虚空缓过神来--这是哪?我在哪里?
我滴溜着眼睛环顾了四周,却乍舌--这,不是凡间
房间的模样吗?我坐起身,犯迷糊,我怎么躺在凡间凡人住的地方?
忆及临昏睡过去和梦中不断重复鬼畜般的场景,难
道真的有人救了我?是谁?为何躺在凡人的住
我下床,谁开房间的门走出去,阳光瞬间洒下倾泻至我身上-我也看清了外面的模样,是宽敞清秀的院落,而我也瞬间注意到廊下的摇椅上躺着一个人,从我的角
度,只能看见他一头乌黑灵秀的头发,一只手枕于脑后一动不动,悠哉游哉极了的感觉。
我迟疑地走过去,慢慢转到他的正面。这下,看到他的真容了。
双眼闭阖着似在小憩,眉目如画,隽雅清致极了的容貌。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他身上的玄色衣袍与我临
昏睡前看到的身影渐渐重叠.....是他救了我?可他是谁?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最终决定主动打破这份静谧,恭敬拱手:“敢问阁下名讳?为何救我?"
言毕,便看到上一秒还眼睛闭阖的人悠悠睁开了眼,悠悠看问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傻站
他目光悠远,神情是漫不经心的从容,这气度,与我
见过的神仙都不太一样,与白真不同,也不像折颜上神,他们就算散漫随意,但也带着让人不敢有任何逾矩的高高
在上,可面前这个人,虽有着不凡的气度,却是柔和的.
真正漫不经心的。
“真得不记得我了?”他歪头笑,似乎见我一直傻愣
着要给我提示。
我非常诚恳地摇头,这一世连带上一世我都记
楚从未结识过他。连打个照面的交情都没有。不,见都没见过。
“不记得这里了?你来过。"他边说着边缓缓站
朝问我,他躺着倒不觉得,一站起来高大的身姿瞬间让我产生了压迫感。
而他随后慢悠悠说出的话则让我傻愣当场,"作为我在天上的下属,特来给我这个上司道破天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