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调整好情绪推门出去时,就看到了坐在屋外楼梯上,捧着龙灯的宫尚角。
今日的事她大致也从金晏那里打听清楚了,宫远徵以为上官浅要给宫尚角下毒便赶忙来阻止,没想到却被宫尚角给误伤了。
看着宫尚角抱着那龙灯神伤的模样,昔归终究还没上前去责怪他,这龙灯是她瞧着宫远徵做了好几个日夜,手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才制成的,还有刚刚他昏过去前除了喊自己的名字,还一直念叨着粥里有毒,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哥哥。
转身回到屋内时,宫远徵还在昏睡,而且脉搏还有些虚弱,昔归也不管其他,握住他的手就为他输送内力。
昔归宫远徵,你别睡了好不好,今日可是上元节,你瞧,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说着就将怀里的抹额拿了出来。
昔归这可是我绣了许久才绣好的,等你醒过来,日日都得给我戴着它才行。
说着说着,她就慢慢低下了头。
昔归你知道吗,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说实话,当时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真的挺害怕的,我怕日后你若是知道我是谁,定会恨透我。
昔归可即便这样,我还是…还是不想放手,宫远徵,怎么办啊……
说着就满眼含泪的抬头望向了宫远徵的面庞,随后又低下头小声啜泣了起来,可她也因此错过了宫远徵那微动的眉头。
其实从昔归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便慢慢转醒,昔归的话更是一字不落的被他听了去,越听到最后,他心中的惊讶和疑惑便越多。
这么久以来她竟是在装傻,这内力还有刚刚她的一番话,都表明了她并非一般人,他心中对她的身份也有了几分猜想,可她的一句在乎,一句不想放手直直的戳进宫远徵心中,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阿昔,我又该拿你怎么办呢?
今夜的上元夜可是宫门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个上元夜了,不仅角宫这里发生了大事,羽宫那里也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雾姬夫人遇刺了,而且凶手还是消失了二十年的无名。
得知此事的宫尚角正好看望完宫远徵,随后便带着侍卫们在宫门内挨个搜查有女客的院落,找寻受伤的女子。
至于为何是女子这点,貌似是因为今夜花宫之人曾与疑似无名的人交手,发现其竟然是女子。
雾姬夫人为无名之事十有八九,而今她却被无名行刺,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怕是自己做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消除自己在宫尚角那的嫌疑。
今夜行刺之人为一女子,整个宫门,既要有功夫,又要在夜间鬼祟行事的女子,只有云为衫上官浅还有她,今夜云为衫跟宫子羽在宫门外,她在医馆陪着宫远徵,剩下的也只有上官浅了。
当然昔归得知这些事情都是后话了,得知了此事的她还为上官浅的愚蠢而感到无语,而此刻的她,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宫远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