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向里望,房顶很矮,但天花板上挂满了残值碎骨,十分残忍,发现里面没人我便走了进去,发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们,我好奇的推了推,成堆的苍蝇和蛆虫跑了出来,给我打了个措不及防,但我发现我的胆子变大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心里毫无波澜。
那是一个保安,那身保安服只在我很小的时候有印象,那是第一代保安服,大概9年前的了,灰蓝色的衬衫,黑色的标志和领口。他变成了干尸,一条条神经在干瘪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但他指甲很长,嘴也裂的很长,看起来十分诡异。
满地都是干掉的血渍,变成了暗红色,躺在案板上的刀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把刀我格外熟悉,是隔壁邻居的。那间房子是间出租屋,那邻居很沉默,不爱说话,是个30来岁的单身男,但他很大方,经常给我们送水果,他家的水果特别甜,我们也经常送他一些自己做的饭团,我们两家就是那么常来常往,一次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做水果蛋糕,我拉开抽屉就发现了这把菜刀,刀柄是墨绿色的,上有一三个蜡笔小新贴画,刀面也十分精致,我好奇那么沉默的男生也用那么可爱的刀。
不久后他说要退租了,但那天来般东西时人却失踪了,只留下桌子上的一套衣服,被他叫来的货拉拉也是一脸懵。那次他家的门半开这,我认为他要搬家却没管,那就是说,这个怪人下过楼!
那把刀已经被血水渗透,一个蜡笔小新贴纸已经被水泡的起皮,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
我们在房间里摸索,我打开了一个衣柜,里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孩,我被吓了一跳,那小孩皮肤惨白,因为瘦显得他的脑袋特别大,头上的毛发很稀疏,那件棕色的小熊T恤似乎穿了很久,上面有很多黄色的脏斑,他用那凹陷的眼睛看着我们,我莫名有些恐惧。
余晓玥你是…
小孩救我!
他说话的声音很虚弱,但是他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对我们说话。
余昊元你为什么在这?
小孩救我!
他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便拿出口袋里的饼干,他眼里瞬间有了光,迫不及待地伸出已经微缩而有点发黑的手。
余晓玥你多大了,你怎么过来的?
他吃着饼干,如同吃到了山珍海味,像饿狼一般往嘴里塞。
吃了饼干,他才回复我们。
小孩我9岁…怎么过来了我也不知道…
余晓玥你9岁?
我看着这大小只有3岁的躯干,不禁产生怀疑。
小孩嗯,我在这里呆了好久了,熬的…生不如死
余晓玥你9年一直呆在这里?!
小孩嗯,好像是吧,我只记得世界永远是黑色的…
余昊元没人知道你在?
小孩没…
我越想越不对劲,9年,没人知道他活着,那就没有任何食物,他是怎么活着的,他干枯的脚下已经长出霉斑,证明他真的再这里呆了很久,但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拉这昊元想走,但这个小孩用细瘦的手指钩住昊元的衣角。
小孩带我走
余晓玥不行啊,这…
小孩带我走!
他有点激动,提高了音量,干渴的嘴角裂开,流出血浓。
昊元有些嫌弃的用力一拽,一只没有血色的手指被活生生拉了下来,但奇怪的是小孩没哭没叫,手指也没流一滴血,我和昊元都吓了一跳,昊元也吓傻了,捧着断指不知所措。
那小孩的眼神变得可怕,如此犀利,我赶紧关上衣柜,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猛烈得拍打着柜门,“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楼层回荡,夹杂着敲门声,我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某种东西缺少了下肢,在地上拖着的声音,我拉住昊元,他也听见了,我们忍着恶心躲进干尸脚前的柜子里,但没想到柜子竟然是双面镜,刚刚从门口看见是一面镜子,但是竟然能从里面清晰的看见外面的场景。
插播💩
一只看起来很开心的猫

我把身体缩成一团,四周冰冷的铁板让我感到一丝凉意。
不一会,一个怪人拖着两条血肉模糊的腿爬了过来,那上面布满白色的虫卵,还不时有苍蝇飞着,让我感到一阵恶心,那两条发黑的腿后拖出暗红色的血迹。
他长得很奇怪,但是又像个人类,他四肢很长,胸背很厚,指甲像锥子,四颗尖锐的獠牙像猛兽,正当我疑惑时,我突然想起刚刚忘了给衣橱关门,那个怪人猛然对着衣柜扑去,那小孩像一根枯树枝一般被折断,但因长期没有进食,被折断时只有几滴红得发黑的血和那长满白泡的细肠子。接着那个怪人有拍碎了那小孩的头颅,几块脑浆喷溅到镜子上,有次可见那怪人的力气异常大,还没等我害怕,那怪人又转过头,正好对上我们的柜子,我屏着呼吸,看着这极其丑陋的怪脸伸出长长的舌头,舔食玻璃上的脑浆,留下黄色而粘腻的口水。
但这一次,怪人没有离开,就像发现了什么一般一直呆在这个房间。他似乎没有痛觉,用刀一下一下剁这坏死的双腿,黑色的血浆溅的到处都是。
余晓玥怎么办,怎么出去
余昊元那人在外面,就在这里待着吧
余晓玥那也不行啊…
背后呼呼的传来冷风,是一个通风口。因为这是一栋老楼,即使修复过,这里的水管和塑料已经因老化变得极其脆弱,不足以撑起两个孩子的重量,所以我们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就此破灭。
就在我们因困在柜子里氧气不足而疲惫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响动,我转头一看,一跳浑身沾满粘液的蛇从通风口爬了出来,吐舌舌头向我扑来,我伸脚使劲一踹,那条蛇被踢进角落,转头向着昊元咬去,毫无防备的昊元被猛咬一口,瞬间叫了出来,我立马用手堵住他的嘴,但声音还是被听见了。
那个怪人用修长的指甲刮着柜门,发出“次啦次啦”刺耳的响声,随着他的细声奸笑,门被唰的打开,面对这怪物我瞬间麻了,满嘴的血仿佛在告诉我我们就是他的晚餐。
我抄起地上的棍子朝怪物抡去,但这对怪人毫发无损,棍子断了。他看着断成两截的棍子再次发出那诡异的笑声,一把拉出被蛇咬了的昊元,在我面前用尖锐的指甲一把戳穿了昊元的胸膛,血水立刻淌了一地,我吓呆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了我的面前,趁我还在愣神是,那个怪人又把我抡起,甩到墙角,一瞬间我晕了过去,恍惚间一阵剧烈的疼痛涌上心头,迷迷糊糊看见一只黑色的手插在我的胸口,上面是一张瘆人的怪脸…
我猛的睁眼,我竟然躺在家里,汗水浸透了大半,我摸着胸口,隐隐的刺痛还在,我不敢置信的摇醒昊元,醒来是和我有着一样的不可思议。
我们跑出房门,这时正当中午,火烈的太阳烤着走道,不锈钢扶手被晒的很烫,我敲响了刘婶家的门,没人,我又敲了一边,还是没人,我跑回当时那个被我们砸出一个洞的墙面,那个洞不知什么时候被修复。我突然感觉不适,一摸后背竟摸出一点黄色的粘液,淡黄的粘液中夹这血丝,发出淡淡的腥味,我有看向昊元腰上挂着的手电筒,这一切都太真实了…
我依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但那立体的场景更本不像做梦,我再次尝试这敲开那面墙,但那似乎变硬了许多,几番敲打后只有一个凹陷。看着楼下扇这蒲扇晒太阳的老头,这一切如此平常,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那块黄色粘液是什么,那昊元为什么也身临其境,那善良的刘婶到底去了哪?
有没有第24层在我们眼里自始至终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