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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九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盛薇薇没有回头，找到一处百年太平后得以风水养人的地方，把贺峻霖埋葬于微微隆起的山坡。
她站在土包前愣了许久，看似是在发呆，其实盛薇薇是在空间找有没有配得上贺峻霖的东西。
翻了好久，都觉得不够好。
差点什么。
乱杀系统“宿主，你在找什么？”
盛薇薇没有说话。
在旁人看来是在缅怀亲人，失魂落魄所致，可盛薇薇真的是因为没能找到一件合适的礼物葬给贺峻霖而不开心。
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垂落的眼帘挂着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深暗湖泊结了一层薄冰，难以踏足。
许久，盛薇薇才动了下指尖。
盛薇薇“小九，靠近点.”
小九心底疑惑，还是走近了些。
却没想盛薇薇直接从他口袋里抽走露了半截的匕首，蛇蛇大惊失色，连忙缠上盛薇薇的腿。
小九也拉住她。
1119号“现在死，不值当.”
1119号“该死的人还没死，盛薇薇，别做傻事.”
盛薇薇“趁我还有耐心.”
盛薇薇“松手，小九.”
盛薇薇面色平静，眼底却有锋芒在涌动。
那一瞬间出现的杀气让小九愣了愣，还是没放手。
1119号“你说过，带我去一个不被排斥的地方.”
1119号“你没有遵守诺言.”
盛薇薇“我说过我要死了吗？”
盛薇薇似笑非笑，紧绷的语气也促狭不少。
小九抿了下唇，再三确认她不会做傻事后，别扭的收回手，把头别了过去看向别处。
盛薇薇嘴角浅淡的笑意又收敛几分，眼睛盯着土堆，又哼笑起来，她把刀尖移到右眼部位。
顿了三秒，直直插了进去。
锋利刀尖在眼眶四周搅动一圈，连拉带扯出黏附着神经组织的眼珠。
乱杀系统“盛薇薇？！！”
小九察觉到不对劲也回过头来，再也没办法淡定下去。
盛薇薇表情很淡，只是肌肉记忆拉扯着脸颊肌肉因为疼痛不受控制抽动几下 ，很快归于平静，血条顺着空洞眼眶淌到下巴处，看着就疼。
1119号“你......”
1119号“疯了吗？”
小九深吸口气，隐隐感觉自己眼眶也在发疼。
怎么会有人能狠心到这种地步，就这样生生的把眼珠挖出来，也没任何波动，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
盛薇薇“他从没和我说过他想要一双纯黑的眼睛，但我时常能从那幽深血红里窥出一片渴望.”
盛薇薇“他想要一双纯黑正常的眼睛.”
小九听到这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盛薇薇放缓语气，把眼珠上的神经割断，放入坑洞里。
盛薇薇“我觉得，02的眼睛很漂亮.”
盛薇薇“但他总觉得不然，”
盛薇薇“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傲娇又自卑的长着尖刺，无差别的刺向所有人.”
盛薇薇抬了下指尖，土坑埋平。
1119号“你的眼睛先处理一下吧，会发炎的.”
盛薇薇“你的芯片挖了么？”
盛薇薇慢条斯理的问。
又从空间掏出消炎药和绷带，简单处理着眼睛。
1119号“没，没有.”
1119号“芯片，在我脑袋里.”
盛薇薇只剩一只的眼睛忽而看向他，唇抿成一条直线。
小九却丝毫不在意。
1119号“其实也没什么，”
1119号“我有一次机会的，是我亲手放走了它.”
当时芯片还长在脖子里，不用危及性命就可以取出，但后来回到基地，他的芯片被植入了脑部，这是对不忠者的惩罚。
盛薇薇“当初我问你要不要留在朝阳，你却执意要跟随组织，当时有些嘲笑你的意思，但现在看来”
1119号“你知道了？”
盛薇薇“如果是我，”
盛薇薇“我也不会.”
盛薇薇闭上仅剩的眼睛，微微抽气。
不说她对朝阳忠心耿耿，至少她从没让朝阳在几大基地中处过劣势地位，甚至于遥遥领先。
第一次做好人的盛薇薇明白了一个道理。
“天生反派想要违命，是要遭报应的。”
1119号“01，”
1119号“给朝阳放出消息的人是，博士.”
盛薇薇“我知道，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杀他.”
可惜中途出现了意外，她不得不迅速抽身。
1119号“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愕然。
1119号“博士还活着这件事，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
盛薇薇“猜的.”
盛薇薇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眼眶疼的周余肌肉灼烧刺辣，让她情绪不太高涨。
盛薇薇“只有他，会那么了解我.”
盛薇薇“也只有他，手段那般残忍.”
盛薇薇眸子冰冷，语气没有起伏。
小九犹豫半晌，看着盛薇薇欲言又止。
他跟盛薇薇不在同一个实验室培育，所以 ，当他知道博士是盛薇薇父亲时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盛薇薇自剜眼珠。
1119号“现在博士正在研究脑部芯片中枢控制的技术，如果成功，他就能利用芯片操控我们，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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