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人曾虔诚询问上帝,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一颗埋进深深土壤中,得不到水分,阴暗沉睡的种子,没有人等待属于它绽开的季节,没有人觉得它是有价值的 ,它只是渺远宇宙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子,那么它存在意义是什么。
上帝用垂怜的眼神垂看着它,
世界看你渺小,看他人也渺小,你们同存于天与地间,你的绽放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你,你是为自己而存在的。
........
次日醒来,一夜无梦。
他们被邀请一起吃饭,是很清淡的咸菜配白米汤。
米汤碗底零星飘着几粒米,汤水微微浑浊,有些透明的地方还没彻底晕开,说是烫熟的白开水也不过分。
咸菜晒得又黑又干,成条堆叠在小盘里。
张老太“待客不周,多有得罪了.”
四方桌前,张老太坐在对门地方,端着清水汤小喝一口,语气听不出咸淡。
她左手边是一个来约三四来岁的小男孩,脸小眼大,皮肤发黄但肉多,小小身子坐在凳子上腿都碰不到地,他用好奇的眼神一直打量着盛薇薇。
她右手边是他儿子,也是一家之主张军伟。
男人一声不吭大口吃菜。
四面桌子还剩两面坐的是盛薇薇和宋亚轩。
张小山“奶奶,她是谁啊长得真好看,能做我媳妇不?”
张小山盯着盛薇薇许久,终于说话。
他眼睛几乎黏在盛薇薇身上,手不安分的摸上盛薇薇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惊叹。
张小山“好光的手啊!”
他欣喜没多过久又惋惜的摇摇头。
看向奶奶。
张小山“不行,长得好看有啥用.”
张小山“她手那么光,一看就没洗过衣服!”
小孩这么说,桌子一片安静。
盛薇薇面无表情抬起头,目光从长辈身上逡巡,只听一道突兀的咔嚓声,一对筷子坚不可摧却生生折断于盛薇薇手中。
张小山被这动静吓得一颤,又被盛薇薇眼神看的脊梁骨发凉。
张小山“你......你干什么?”
蹲在墙角吃饭的囡囡和张氏也震惊的看着她。
张老太和张军伟抬头默默盯着盛薇薇,强烈压迫感从头顶而下,压的沉闷,喘不过气来。
盛薇薇“弟弟,”
盛薇薇收敛了危险气息,轻轻勾唇,笑着。
盛薇薇“我这双手看着不沾阳春水.”
盛薇薇“可却比沾了阳春水的手有劲多了.”
她柔无骨的手轻轻搭在张小山单薄肩膀上,询问。
盛薇薇“弟弟,你要试试吗?”
张小山“......奶.....奶奶!”
张小山“这个贱蹄子敢吓我!你快收拾她啊!”
张小山吓得眼泪狂飙,扔下筷子跳到地上,躲到张老太身后。
宋亚轩“老人家,我妹妹她没有恶意.”
宋亚轩“我家劈柴磨刀什么的,只要是脏活重活都是我妹妹干的 ,她没故意吓弟弟.”
宋亚轩出来缓和了场面,不动声色的看向盛薇薇。
此话一出,张老太和张军伟脸色都一变,眼里难以遮掩的流动着惊诧。
张老太“她细胳膊细腿的,放到我们村子都是不合格的人妻.”
张老太“你不是诓我的吧”
盛薇薇在众人目光下起身离开饭桌,后退几步,不由分说提着张小山。
在张小山大叫之前,她有所预料的捂住对方的嘴,笑容温柔。
张老太“小山!”
盛薇薇“婆婆,别急”
盛薇薇“我带着小山给你表演一个魔术.”
盛薇薇“我保证他是安全的.”
张老太表情不悦,好几次想站起来却被宋亚轩用话拦下。
盛薇薇一手捂住张小山的嘴,膝盖撞了下他膝盖,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她又拽住张小山的脚踝,拉着他的手臂,转了一圈。
张小山像个大风车,在盛薇薇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到最后他被放下来歪歪斜斜走着摸不着方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盛薇薇蹲下来,转过他身子,笑容亲切,语气发狠。
盛薇薇“哭的话我们再来一次吧?”
张小山“!!!”
泪瞬间憋了回去,张小山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盛薇薇的眼神跟见了鬼般惊恐。
体验了一遍人体大风车之后,张小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一个屁都不敢放。
张老太“小山,你没事吧!”
张老太“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张老太掩下心底震撼,有些不悦,但还是蹲下来先询问孙子有没有事。
张小山“奶奶,我......”
张小山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了盛薇薇似笑非笑的目光,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他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嘴角都下勾着。
张小山“爽.....奶奶太爽了!”
张小山“我还想玩!”
张老太“.......”
宋亚轩手作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声,笑意浅淡。
囡囡蹲在地上,高高抬起头,满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局面。
往常蛮横到无理的张小山吃瘪后竟然也不发火,他难道不该让奶奶替他教训教训不尊重他的人吗。
囡囡抿了下唇,收回目光。
几人又重新坐在桌上吃饭,气氛比刚才要凝固几分。
宋亚轩“婆婆,那边两个是?”
宋亚轩“她们为什么蹲在地上吃饭啊”
张老太的不屑从鼻孔里哼了出来。
张老太“哪有女人上桌的规矩?”
张老太“要不是你妹不懂这些规矩,也该和她们蹲在一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