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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梨“程确抓人时碰上硬茬.”
季梨“你知道的,他向来公私分明,不与阴暗同流合污,却没想那人直接跟程确打了起来.”
盛薇薇“那人呢”
季梨“跑了”
盛薇薇“这么些年他在行事上虽然的确有些不近人情,”
见季梨犟起鼻子,要说什么,盛薇薇又把后面的话街上。
盛薇薇“但他毕竟是捉拿组的人.”
盛薇薇“谁听了程确这两个字不心生敬畏?”
季梨“确实.”
季梨“所以说是,硬茬.”
盛薇薇“.......他是不是被.....穿小鞋了?”
刚才季梨正在情绪爆发节点上,她没敢撞枪口,这会儿又把话甩了回来,季梨无比沉默。
许久,才鼓起勇气。
季梨“其实最近”
季梨“他跟那些我平日里都见不到的人物走的很近.”
季梨“程确喝醉了一直说要站的更高,哪怕是爬着,也要上去.”
季梨“那天晚上,”
季梨哽咽。
季梨“他当着那么多人面被赶到前面表演模仿秀,他们不依不饶,就是想看笑话,非要程确学狗叫,还跪在地上模仿狗.”
盛薇薇“........”
季梨声音叠加着小雨遇程确时的画面。
没靠近就闻到身上浓重酒气,眼神昏糊又偏执着克制着汹涌情绪的模样。
她不是看不见。
盛薇薇“等他醒了,阿梨你就替我说句谢谢吧.”
季梨“薇薇你不等他醒了吗?”
他想做什么,盛薇薇以及季梨都心知肚明。
当承载着自由革命的是爱时,被爱的人,不被爱的人也会承担着无形负担,她可以故作轻松的让程确不去爱她,可她不能说,别为我做这些了,没有意义的,我不会喜欢你。
因为爱属于盛薇薇,但承载爱的东西不是。
她只能把旁人的爱而不得,世俗的狠毒恶意化成苦,咬碎进肚。
然后笑着,故作轻松的说。
“继续做吧,然后,对不起.”
自私的利用爱做她最锋利的武器,划破世俗对女性的偏见,让裹夹在胰脏的人睁眼,让生锈齿轮重新运作,让荒芜土地破土生芽。
她是自私的吧?
大概是吧。
盛薇薇“因为我要祝你幸福.”
盛薇薇“窗纸已经捅破,再留下来我和你都会尴尬的.”
季梨眼眶又生出一层雾水,她蠕动着唇想说什么,最后,连苍白的字词都归于虚无。
盛薇薇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又走出医院。
万能龙套“夫人,”
万能龙套“先生要我接您去个地方.”
盛薇薇“需要我收拾一下吗?”
万能龙套“先生说,您人带去就好.”
盛薇薇坐上车,头靠在玻璃上,心脏闷的快要窒息。
司机察言观色久了,也能看出些异样来,默不作声摁出轻松欢快的音乐。
音调缓缓飘出,盛薇薇有些生锈的思绪逐渐回笼,沙哑道。
盛薇薇“舒伯特的小夜曲.”
万能龙套“这些都是先生会听的.”
万能龙套“我粗鄙,不懂什么曲,要不,夫人,我给您放个日曲?”
盛薇薇“........”
盛薇薇“就让它这么放下去吧.”
盛薇薇“有时候,刻意安排未必有拆盲盒的惊喜要来的深刻.”
这首曲子是舒伯特逝世前歌颂爱情而写的,意有天鹅临死才放喉歌唱一说,也是舒伯特绝笔的暗示。
爱情远离了这位年轻又贫穷的作曲家,舒伯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诉说对心爱姑娘的爱慕。
可惜司机不懂曲子背景,又不是阴雨天气。
他晴空万里的世界里连小夜曲都渡染一层欢快静谧之味。
令盛薇薇没料想的是,
司机带她来的地方竟是她结婚时试穿婚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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