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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咬紧着的牙龈到口腔隐隐都犯着疼，容不下月华的眼睛终于是慢慢平静了。
盛薇薇走到一家纹身店，几乎是大脑发出指令，双腿情不自禁迈开，她走了进去。
昏暗房间靠墙摆着一排桌子，桌子也有些年岁了，划痕坑洞，边角反复抠着露出木屑，杂乱塞放的稿纸在抽屉里，一半被黑暗包吞，一半露在外面，皱巴巴的，看样子没多久就要掉到地上去。
墙角不仔细看也不会发现成型完整的蜘蛛网还倒吊一只在瑜伽晨练的蜘蛛。
因为大部分视角都上了层灰暗的滤镜。
黑漆皮转椅背对门的方向，只能看见一双交叠在一起的大长腿，手臂弯曲露出一截，好似在抚摸爱宠。
听见声响，他没说话，只是点燃一根烟。
转椅缓缓转过来。
简“要纹什么？”
男人只吸了一口，便把烟头摁回烟灰缸。
他转过来时，是一张掩藏在蓝色口罩的脸，细长淡漠的眼睛，他对于自己的冷漠毫无遮掩之意。
盛薇薇“有推荐款吗？”
简“能做的墙上贴着.”
顺着他的指腹向下，螺钿紫戒指环绕在他中指上，把他衬得雍容高傲。
简的头懒懒撑在手边，落在扶把的指关节有一搭没一搭拨弄戒指。
他目光始终落在盛薇薇身上。
盛薇薇看了几张稿图，黑色线条缠织在一起看的烦躁，她淡淡拿起第一张稿图 ，对光看着，蝴蝶惟妙惟肖好似要从纸上活过来。
盛薇薇“就这个”
简“嗯”
简“2000积分”
盛薇薇“不纹了”
盛薇薇放下稿纸，干脆告辞。
简“我很讨厌有人打扰我休息.”
风铃在无风的情况下摇晃起来。
男人声音似有不爽。平静里的情绪。
简“纹个再走.”
强买强卖？
盛薇薇手放在门把上，却如同里外裹满胶水了，怎么也扭不动。
风铃声音越逼越近，急促的像是死亡最后的狂欢，贴着脊梁骨吐出阴森森的气息。
盛薇薇“所以不纹会怎么样？”
盛薇薇“老板，”
盛薇薇“你要杀了我吗？”
盛薇薇“你长得有点眼熟”
硬闯估计是出不去了，对方实力未知，盛薇薇语气含着冰碴，慢慢走回马嘉祺面前。
盛薇薇“摘下口罩跟熟人叙个旧怎么样？”
看清那双眼睛后，她竟越看越眼熟。
直到与记忆里那人的长相完全重合，盛薇薇顿时没了怒气。
简“是你带着痴症从副本出来了.”
简“别乱攀关系.”
男人袖口鼓动着，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盛薇薇“蛇”
她很明确的看到自己吐出这个字后，对方眼底划过一瞬疑惑。
简“1999，”
简“纹不纹”
如果刚才盛薇薇大概会跟他打起来。
但现在。
她只想把他口罩拽下来，一睹风采。
盛薇薇“好啊”
盛薇薇“两千，”
盛薇薇“我纹胸口”
盛薇薇笑着重新捡起落在地上的稿纸，又看了一眼，对照着放在胸口的位置，攻击力很强的脸上此刻挂着违和的笑。
盛薇薇“现在纹.”
简依旧神情淡淡的，转动着戒指，道。
简“大部分玩家为了在直播间留下深刻印象，特地在显眼的地方纹标志.”
简“他们是为了让观众记住.”
简的目光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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