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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盛薇薇的花瓶被骷髅人拿走,此刻场上还剩五个。
玩家座椅开始移动,长桌有十米长,他们坐的分散,花瓶数量有限,按理说每个人正对花瓶的概率都极为小。
再换句话说,两个人之间的空隙都空到可以再添两张椅的程度,他们怎么可能就那么碰巧的正对花瓶呢。
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座椅挪动,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从花瓶面前经过或快要碰到的时候,连心跳都是快的。
砰砰砰。
想撑破皮肤从胸膛里跳出的紧迫感。
玛丽的位置传来叉子在盘子上敲打的声音,太过突然,大家吓了一大跳。
座椅也随之停止移动。
榛芜“该死!”
就是这么小的概率,还是有玩家中招。
榛芜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一脚踹在桌子底部,面前的餐盘也随之晃了下。
玛丽“真是不幸.”
玛丽“玛丽也没办法,谁让,你太倒霉了呢”
所有人都没中,那么低的概率,偏偏是她中了。
榛芜瞪着的眼睛充斥暴躁,她抬头看向众人,嘴唇抿死。
玛丽“哦,我知道了,”
这个节骨眼是玛丽最喜欢的煽风点火环节。
玛丽“如果你不想割自己的血喂这些东西”
玛丽“你也有另外的选择”
玛丽“不是吗?”
盛薇薇“榛芜”
盛薇薇“它说的没错”
盛薇薇“你确实有另外的选择”
榛芜咬紧的牙龈慢慢松开,她冷哼。
榛芜“你是说,另外的选择是放你们的血对吗?”
她笑起来。
榛芜“如果你这么善解人意”
榛芜“那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摆放在面前的花瓶也蠢蠢欲动,似乎预料到接下来是场疯狂又血腥的狩猎,艳红花瓣兴奋的全部张开,露出一圈衔接一圈的细密牙齿。
榛芜食指一勾,一把左轮掉在手里
她眯起眼睛,有疯狂在眼底跳动。
榛芜“那么,”
榛芜“谁做这个大善人”
丁程鑫“总之不会是她”
檀柯“行了”
檀柯脑袋偏疼,从嗓子眼发出低哑的声音。
没人听见 。
榛芜“谁要来做这个大善人?”
榛芜“没有人吗?”
榛芜双手向两旁摊开,食指一勾,给左轮上膛。
盛薇薇“你最好别这么做”
盛薇薇“我很烦有人在我想释放那可悲的善心时来搅浑一切.”
盛薇薇呼出口气,眼神胶着,指尖无意识摩挲洁白的餐布,粗粝的质感与手指纹路摩擦着,稍稍平和了心底躁意。
她眸底重新冷静下去。
许久,榛芜笑着,把枪口挪向盛薇薇的脑门。
桑言“你们在干什么”
桑言“这都什么时候了”
桑言“榛芜,你有考虑过如果下个花瓶对准的不是你吗”
丁程鑫表情冷硬,漫不经心的掸走掉在袖口的花瓣,看向他们。
桑言“你这样做,是堵自己的路”
桑言心脏快跳到嗓子眼了,因为枪口又缓慢的挪到她面前。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弹射出的路线,然后,在视线当中放大,直到射进脑门
桑言“总有人,”
她眼神灼亮,呼吸着佯装镇定的组织出语言。
桑言“会制止你”
桑言“或,利用同样的办法,杀死你”
榛芜“讲道理小姐”
榛芜“我听到你说这些,我脑子都要炸了,有道声音在催促我:快点杀死这个话多的贱婊”
她烦躁的揉了揉发丝,在呼吸的瞬间把枪支对准桑言的太阳穴,笑容又一贯变得恶劣。
轻快礼貌的声音当中藏着无端的疯。
尤其在她说,杀死这个话多的贱婊。
她没有开玩笑,她真的。
会这么做。
檀柯“行了,我说行了!”
砰——
檀柯面前的餐盘四分五裂。
榛芜略有玩味的笑慢慢收回,只剩一双似猫又危险的眼睛平静不见波澜的落到他身上。
檀柯“我不知道是哪条规则误导了你们”
檀柯“但我想,”
檀柯“它说的够清楚了,”
檀柯“规则没让你们拿枪对准玩家的脑门,也没让你们自相残杀”
檀柯深吸口气,试图让在血管跳动的血液冷静下来。
丁程鑫“是啊,”
丁程鑫“规则可没这么说”
丁程鑫“可某人想这么做不是吗”
丁程鑫慢悠悠的整理着袖口,见气氛愈发僵滞,也笑着煽风点火。
盛薇薇“所以,”
盛薇薇“榛芜你最好把枪从她眼前挪开”
刹那间盛薇薇脸上再没任何表情,只是一句平静到不辨清绪的话,却感受出浓烈的威胁。
仿佛,如果她不照做,就会有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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