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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我…….我到底是谁……?”
大脑排斥着强硬往内里挤占的记忆碎块,马嘉祺颤颤巍巍将双手摊到面前,他头疼的快要爆炸,鼻腔、耳蜗、眼眶都涌上温暖的黏稠液体,他伸手抹开,掌心纹路布满血液。
Jeremy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下秒被黑影扑倒在地,高挺鼻梁被当头一拳砸的刺疼酸胀。
陈天润“你不是最希望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吗!你这又是干什么!”
陈天润“这是比赛,他会死的!”
Jeremy别开头,从震颤胸膛里咳出些许血液,他笑的事不关己,眼眸却凝着沉甸的情绪。
张极.“真是奇怪,当初即便被我踩碎肋骨,也想要找到他的合同,我还以为你想让他记起来自己是谁呢”
张极.“怎么,难道说,你反悔了?”
陈天润“不,不是这样”
陈天润“我只想帮他撕毁困束他的不平等合同,就算是恢复记忆,也不该是现在,你这是毁掉他啊”
张极.“那又怎样.”
张极根本不在乎这些,他要做的是让马嘉祺恢复记忆,然后心甘情愿的为盛薇薇做事。
好不好过,管他什么事。
他张极什么时候仁慈到这种地步了,连仰仗大树鼻息存活的小蝼蚁也敢呛他的话。
张极长腿猛地踹向陈天润,他一拳砸回,拍拍身上的尘沙,拉低牵引绳,翻身稳稳坐在骆驼身上,铃铛摇晃出清凌声响,他消失在突然四起的风沙里。
陈天润“马嘉祺!”
马嘉祺“…….蛇”
马嘉祺“我都……做了什么啊”
他不敢置信地瘫倒在地上,往事回忆历历在目。
那些血腥片段如同把他架在十字架上反复审判。
心如刀割。
马嘉祺到底都干了什么坏事啊。
他眼底全是迷茫,每一口压抑的呼吸往外送出的都是难以稀释的痛苦。
陈天润无能为力,抱住他失温颤抖的身体,两人的泪融合在一起,绝望覆盖在两人周身经久不散。
宋月“马哥,你就是马哥对吗!”
宋月不知何时重新站在他身后,压不住哭腔的声音愈发吼大。
那样快要碎掉的,浑身沾满肮脏血液的人。
果真就是马嘉祺。
马嘉祺恍惚地看着眼前人,酸涩让他直掉眼泪。
到底过了多久,怎么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怎么感觉恍惚然睁开眼还是那个刺骨寒冷的冬天,熟悉的温暖火锅气,赶不走的欢声笑语,还有一黑一白的两只小胖狗。
温馨记忆转眼又被他手刃无数人命的画面占据,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残忍的手法,面对雪滴花队友痛苦质问时的反应,种种片段回旋在心口,变成最锋利的刀刃贯穿他孱弱身体。
宋月“马哥,你……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陈天润“马嘉祺,你真的要一蹶不振吗”
陈天润“如今走到这一步,是我们大家共同做的选择啊”
陈天润“难道这次你要做那个放弃的人吗!”
陈天润死死抓住他衣领,怒吼让声音都歇斯底里。
大家都太不清醒了,要振作起来啊!
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是他们,共同作出的选择啊。
在不同路径里最终重新汇合…….
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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