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志,助其能,愿你与我并肩而行,鹏开千云斩血光。
神界时间悠长,人界与妖界一日便算的神界一时,应渊这几日虽多有繁忙,颜淡时常过来请教课业,倒也并不会让司凤感觉冷清,却偶有焦虑,他抽不出空来下界寻找大巫解面咒,每每想到自己所见的,内心深处总归惶恐。
“难得见你一人,这日子过得算你往日来难得的惬意,怎么眉头还能紧促?”螣蛇坐在神梦亭连椅处,眼神带着两分探究,看着水榭旁发呆的司凤。
“没什么,就是有点犯困罢了。”
“老子可给你说了,你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多思,好好的年纪。”
听螣蛇念叨两句,眉头舒展,“螣蛇我想让你帮我去找大巫问问解开面咒事宜。”
“就这事?我就说当初非要进十三炼狱塔图什么。那妖帝老了多妖,也不见得多疼爱你。”
“大巫会帮助我的,你去不去?”手抚了抚腰间玉佩,大巫应该会助他的。
“去去去,我这就去。”
见螣蛇已经远去,还是觉得应当再去找找帝尊,大不了多求几次,他不愿应渊出事。却刚走宫门口,被一力道托起拦腰抱在怀内:“应渊神君。”
“嗯”应渊边应着边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察觉出几分挣动,道了句莫下来,也不进殿内,只是寻了个水榭旁的地方幻化出几案蒲团,盘膝坐了下去,揽着怀里的人侧坐在自己膝上。
“这样不好的,神君”怀里的人埋在自己颈侧,一声低语响起。周围仙侍在应渊的示意下远远揖手离去。
“让我抱会,这会没人了。”
察觉出应渊话中透着几分疲惫,司凤两手微微抬起,按在他太阳穴处,轻轻揉动。
微凉的指间带着点桃露的味道,怀里的人安静的倚着自己,躁气难得稍稍缓解。将手从自己额前拿开握在手中,单手倒了盏茶,轻抵在怀中人唇间,看他缓缓张口咽下。结契后的司凤越来越柔和,应渊侧头吻去唇上的水珠,缓缓开口:“我在魔界的暗探查得魔界或有再起战争之意,怕是谈约要撕毁了,估计此次势头不小。”
魔界人人好斗,又加之魔气助长戾气,自是我行我素惯了。现任魔尊也不过接任二十余年,更是癫狂,和谈撕毁是必然的,却不该如此之快,又联想到自己所见之景,司凤顿感紧张,“神君怕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我担心他们将日子定在了日食遮蔽之日,千年一掩,那时神力式微,真是魔界机会难得。只能暂且让桓钦安排众将做好准备,以备不测。但愿是我多想了。”
将手抽出,环住神君脖颈:“那不就是明日,若真开战带我去吧。”
应渊手幻出一棋盘来,:“你若能化解此局白子困境,我便许你五千仙兵。”
但见黑白双子已成草隆芜杂格局,若强行解局,必当右侧失手大片。思虑片刻,便执了一枚白子,缓缓落在一处。峰回路转,三五白子落处虽被吞吃,右侧围剿之势也撕开一豁口,解了大片困境。
“以己渡局倒也不失对策,司凤,倘若此子是你,又无修为,如何坚持。”
帝君自是不愿将司凤困在天宫内,他的少君年少征战,一把焰羽剑绞三分,周围莫不敢近身而战,自征战起便让自己注目,少年英姿剑光出鞘,凌冽四方,不该埋没。今修为净失,应渊多有顾虑。
“局势三分阔,智谋万丈深。神君解了此困,便可回护这小股力量,我只待从旁协助,并不下局。应渊,应了我吧。”虽是面色有些浮红,但还是亲了下神君颈侧。
司凤日常时候会在应渊后加缀神君,此特称只有他一人轻唤,唇齿相依,气息亲软,说不出的厚意在空气中。此刻不是帐幔之内,却舍了那后缀,将所有情意敛于名字,若那星露凝成一滴。帝君感受内心深处那缕缕蔓蔓破芽成枝,起身抱着司凤转回殿内。
“现在不合适的,神君”虽是这么说,却将脸埋在应渊怀里更深了些,并未束起的墨色散遮玉白侧脸一抹嫣红之色。
“无碍,神界帝君何人敢扰。”挥手设下结界,关闭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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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落月峡谷,帝凌从遮帽人手中正接过一物,此物正是魔弩碧血落。因箭头以昆仑寒涧深处五百年方成的九层凌霜凝制,内藏魔界特有炽毒,遇神血即化,消滞灵力,炽毒侵蚀,阴狠至极。神界多方追缴销毁,魔界不存,而千年前玄苍太一帝尊又长居昆仑,此弩矢便算是消失在天地间。此刻看见,帝凌更觉此人很不简单,对夺城战多了七八分肯定。
剩余一二分便看妖族那边协助了,想到此处,魔尊略带戏谑:“我听闻妖界那九殿下与青离帝君已然结契。那小殿下刚成年不久,算来也不过二十一二,且是妖族命定之人,妖帝可有顾虑?”
遮帽人声音暗哑:“本就是那妖帝自主定论,妖界大巫加以肯定散布罢了,打一开始就是为了明日计划。自批命开始那小儿便是棋子,被舍弃的人何来顾虑?”顿了顿,嘶哑狠笑:“妖帝好计谋,以色侍人,竟使得青离帝君与那小殿下生了情意,神界仙君万万数之上的帝君有了牵绊。若那小儿明日上了战场不必顾忌,最好不留,妖帝也不会在意。伤他一分青离帝君自会分神一分,更有把握。”
“真想看看那小殿下会选谁,哈哈哈哈哈哈哈”帝凌听闻更觉有趣,倒是起了兴头。
“莫要多生事端,碧血落我这也仅此保留一枚,将你的九孽莽带上,那小殿下有守护兽螣蛇,端是出手层出不穷,难缠的紧,以防万一。你借此寻其破绽,不得十分把握,坚决此弩不出。”
“好啊”
帝凌看遮面人自说会借机让妖族从旁辅助,明日自己也不会出现在夺城战中。察他方才语气突然转厉,待其遁走后,更将那小殿下与妖帝之间关系放在心上,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层关系,牵制这来历不明的黑袍人以防对魔界战后下黑手。
这魔尊真是毒计层出,映这魔界日轮也氤出血云,显得面目狰狞。帝凌对着手下魔煞沉声道:“明日借机行事,可知?”
“属下明白”魔煞恭敬应声。
大战已在弦上,就等东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