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悠分别后,孟子衿火急火燎往家赶。
要写的歌现在已经有了大概雏形。
回到家,抽出一张白纸,花花写几笔就哼着歌进了浴室。只留纸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独自凌乱。
浴室很大,金光闪闪,可以称得上是金碧辉煌。
浴室里没有镜子,连反光的玻璃制品都没有。
有一个很大的浴缸,或者可以用小型游泳池来形容。
孟子衿脱掉衣服,放了一首钢琴曲,缓缓走进游泳池。
水不暖,凉得孟子衿头皮发麻。但刺骨的寒意让她此刻头脑十分清醒。
言宝贝的歌她想写却又有几分抗拒。
难童始终是世界的痛,是孩子们的不幸,他们本应该是国家的花朵。阳光快乐,肆意潇洒,昂扬向上,充满生机才是他们的代名词。世界应该听到他们的声音。但,她又何尝没成为过他们中的一员过?一场犯罪分子的报复,一场特大火灾,129条儿童的生命。她是害怕了吧?对于内心深处的恐惧,她无法克服。
闭上眼睛,沉入水中憋气,熟悉的幽闭感袭来。
窒息,痛苦,绝望。
回忆不禁涌入脑海中。
矮脚楼里,100多个平均年龄不超过十岁的孩子依偎在一起。
这座楼墙壁破损严重,已经露出里面的红砖。放在华国早就拆迁了。
可这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避难所。
坐落在丛林之中,繁密的树叶枝藤使飞机无法看到矮脚楼。
楼里的孩子用手背不断抹着眼泪,咬紧嘴唇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他们的所长妈妈在刚才保护他们的过程中连中5枪,他们已经没有依靠了。
他们中年龄最大的是个叫吉塞的男孩今年12岁。他的母亲为保护他和姐姐被雇佣兵残忍杀害。姐姐一路保护他,却被饥饿的野兽吃掉。
他那时候才9岁。
吉塞看着100多个人头,他们不能一直蹲在这里,这里没有任何食物和水,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吉塞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出去找吃的?
吉塞的声音很轻。
没有人回答他。
吉塞说的是俄语,他的母亲是俄国人,但这100多个人里,有说英语的,有说法语的,有说中文的,会说俄语的没有几个。
我。
人堆里传来一个弱弱小小的声音。
女孩颤抖地站起身,她旁边有个黑头发的女孩,也随着她站起来。
女孩我们需要水,爸爸说过没有水就会死。
吉塞我们一起出去找水。
吉塞环视一周。
吉塞Wait for us.,we're going to find water.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小楼,努力不让破旧不堪的木板发出声音。打开唯一的木门,外面湿热的不行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雨林地带,气候湿热,细菌感染是治病的伤害。女孩的父亲就是在救人时受伤,处理不尽合理,细菌感染而亡。
她的母亲带着国家的机密文件逃亡,她必需将这份机密从南美洲带回亚洲。但她的母亲终究还是被追杀身亡。
她脖子上的项链是母亲拷贝的电子版,纸质版也在她身上。母亲和父亲在临死前都告诉他,她一定要活着回到华国,华国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