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发现自从和余白单方面“聊天”后,余白对自己似乎更友好了。这几天一直粘着自己,弄得他只能半夜去和手下汇合,有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这天余白被叫去选房子,他这打算趁着这功夫把这几天属下送来的武器配件组合在一起,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他一边把还没组装好的武器藏起来,一点眼神锐利的盯着房门,“谁?”
站在门外敲门的余白,听到墨羽的声音抖了一抖,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墨羽的语气很正常,他却感觉到墨羽现在心情很不好。
“那个,我,我是来告诉你开饭了的。”
墨羽听到余白的声音一愣,听他说可以吃饭了,才发现现在原来已经是中午了。他一直组装武器都忽略了时间的流逝,放软了声音对余白说:“刚刚对不起,我,做了个噩梦,谢谢你来叫我吃饭,我洗把脸就过去。你先去吃吧!”
余白听他放软了声音,一直飘在空中的心放了下来,说:“我不着急吃饭的,还是等你一起过去吧!”
说话的功夫,墨羽已经把东西藏了起来,擦了擦脸就从房间出来了。余白看他的发梢还流着水,掏出手帕又给他擦了擦。
“都说了不着急,你不看看你,也不知道把脸上的水擦干净,生病了怎么办?”
墨羽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余白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他的身体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只是穿的衣服宽松,余白没有发现罢了。
吃过午饭,墨羽借口没有休息好,又回了房间。
余白在家里收拾的时候,心里一直惦念着他,最终还是先放下收拾了一半的房子,买了些水果回城主府了。
这次他站在墨羽门口没有第一时间敲门,先是轻轻的趴在门上,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听到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静悄悄的,想着墨羽可能还在休息。
就先把手上的水果挂在门上,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咚”的一声,他还以为墨羽怎么了,着急的就要推开门,发现门被反锁了。
他当时就急了,助跑了几步一脚把门踹开了,但他整个人也被带倒在地。等他从地上爬起了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窗户是半开的,墨羽没有在房间里。
他捂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现桌子上有黑漆漆的东西,他用手捻了捻,发现是铁屑,心里纳闷桌子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墨羽回来就发现他的门是敞开的,即使东西被他贴身放着,还是担心有人发现了什么。
一进门就看到余白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看到是他,墨羽松了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指刀在收了回去。
他没着急把余白叫醒,晚上还是要和水渊见面,担心那样东西会被发现,他藏在了花盆里。
这一幕恰巧被刚刚醒过来的余白看见了,余白看见他往花盆里藏了什么东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又装睡了。
等墨羽把东西藏好,开口叫他他才装作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哎呀,我来找你,看你不在打算坐在这里等一会儿的,谁知道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你去哪了?我来的时候你不在,怎么这么晚才回了。”余白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紧张,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墨羽发现他有些心虚,以为他是怕自己追究他把自己房间门弄坏的事情,没有在意,谁知道此心虚非彼心虚,他们两个人的脑回路不在一条路上。
在吃晚饭的时候,水渊就发现这两个人有些不对,不过他是看破不说破,等着看他们两个人接下来会如何。
晚上,余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墨羽偷偷往花盆里藏东西的样子。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问问。穿好鞋子,正要拿一件衣服披着,就看到有一个人影从他的门口经过。看方向,应该是墨羽想要出去。
余白拿在手里的衣服放了下来,他悄咪咪的跟在墨羽身后。墨羽走了一半就发现有人在跟着他,根据那人无意之间泄露出来风的气息,他猜测应该是风星阑。
他不是不想解决背后跟着的风星阑,只是他无法一下子就把风星阑杀了,他们两个人势必是要交手的。交手的动静太大,会引来水渊。
也不是真的解决不了,他只是不想把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唤醒。
就这样,余白一路跟着墨羽,看他出了桃花源。在桃花源十里之外有一个凉亭,凉亭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个身影可不是墨羽的手下,而是和他同为魔将的金刚。金刚,人如其名,本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体型,一拳头可以打死一头牛。身上的肌肉像是巧克力一样,一块一块的。
余白不敢离他们太近,远远的就看到墨羽和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在一起,仔细看能看到那人身上带着魔气,他当时以为墨羽是被那个魔族给威胁了。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那个高大的魔族对着墨羽点头哈腰的,这下可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可以为墨羽遮掩的了,墨羽与墨羽交情匪浅,甚至他有可能是魔族中的一员。
过度的惊吓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金刚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看了一眼余白藏身的方向。余白躲在树后,金刚虽然笨,但直觉还是很敏锐的,那里绝对有人。
余白捂着嘴闭上眼睛,眼睫毛随着身体在发抖也跟着颤了起来,细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在金刚快要发现他的时候,风星阑出现了,一记风刃打在金刚的身上,只是划破一层皮。
风星阑讶异的看向金刚,这人的肌肉可真硬,风刃只是划破了他的一层皮,换做别人怕是一条胳膊都要被砍断。
风星阑一露面,墨羽就越发肯定跟在他背后的是风星阑。哪怕他知道水渊他们对他已经有所怀疑了,但还是对金刚说:“他知道了我的身份,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