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中,棕发男人稳稳站在十几米高的桅杆上,浅灰色的眼睛里着寒光。那柄由“枪手”亲自加觉的银色左轮被男人牢牢握在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跪倒在甲板上的“枪手”——他曾经的队长,也是今天的战败者。
唐夜冗抬头,莫名有些想笑,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映着
沉闷的笑声混进激烈的浪花产传入白鸽耳,浅灰色眼下面狼狈不堪又愉悦大笑的男人叶寒罕见地拧起眉头:疯了吗?
他和动板机,一颗银色子弹破空,准确射入唐夜的手腕。子弹打碎了整个关节,彻底剥夺了“枪手”射击的权利。叶寒松开眉头。男人的大笑如原,停止了。
唐夜见闷哼一声,骨头碎裂的剧痛不断摧残他的神经。他看向几乎断掉的手腕,白森森的断骨无声告诉他:“枪手“再也拿不起枪了。
他有些无奈地扶正右手,上次能回,叶寒也去碎了这只手腕。
看来,以后要练双枪了。
又是一声枪响,下一刻,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唐夜见的另一只手腕也断了
枪脸上只剩下了冰冷,这一枪不是司开的。银攻左轮的子弹是他亲自设计的,没入血肉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唐夜兄冷冷看向桅杆顶,那里已然站了另一个男人,胸口的弯月徽章在月光下着银光。
唐夜冗彻底冷下了脸,他的前副队黑狼,现在第一纵队队长橄榄枝。
呵呵,白鸽和橄榄枝。
“枪手失去双手后,就再也不是枪手了吧?”桅杆上的男人轻藏开口,语气里全是冰冷的嘲讽叶塞收起枪,冷漠地看着唐夜见,当一个局外人。 (居高临下)
“唐夜冗,有什么遗言么?”黑狼,或者说橄榄枝转动了两下枪支,颇为悠闲地开口。完全不在意唐夜见是否反去。毕竟,枪手都没有手了,怎么反击持枪的他们。
“你想听么?”唐夜见摇晃起身,海浪扑上船侧险些把他去倒。狂风怒吼,沾满血污的黑发随风飞舞,将断的手掌也不断摇晃,似乎马上就会断掉
“遗言就是,我不会死。”濒死的男人猛地向后倒去,桅杆上的两人立刻举枪射击,但已经晚了,狂风中只剩下魔咒一样的诺言:“我会回来,射杀你。”
叶寒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风中还保留着一句话,像是他们之前残存的最后爱意。“白鸽,我爱你。”
“一个罪人也配。”黑狼嘲笑:“被审判的人也配说爱。”
叶寒猛然回过神,他震惊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竟然亲手打碎了爱人的关节!!
“就他……”
你给我闭嘴!
他想怒吼,想从这个男人身边躲开。但是他做不到,他连自己的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这究竟是什么,这里太真实了。
这一定是梦,不会的,自己根本不会舍得伤害爱人。
不会!绝对不会,一定是梦!
可真实的触感根本无法让他麻痹自己,这难道是另一个世界?
不会的,到底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