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沈竹心一直以为她的世界只是一片灰暗,而直到某次,她才发现,原来音乐是如此温暖,它能够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伤疤,使她忘却烦恼与伤痛,她非常喜欢这份宁静,很喜欢这种舒适。
"滴滴滴。"汽笛的鸣笛声突然响了起来,沈竹心睁开眼睛,她收回思绪,看向前方的风景。
刚刚,他还是忍不住看她,但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睁开眼睛朝一旁望去。
那一瞬间,他们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平淡如水,他的目光炙热似火。
沈竹心看着那双漂亮的黑眸,又想起来刚才的事,脸颊微微泛红。她急忙低下头去,装作认真听音乐。
一路无话,车到站后沈竹心急匆匆地付了钱便下了车,留给他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留给他一个苍茫的回忆
看着沈竹心消失的方向,林言酌原本缓和下来的心情再次波涛汹涌起来,再一次轻轻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
他走到了家门口,可那是他的家吗?他站在门前,看着那扇铁质门板发呆。他伸出左手抚摸上门框,接着,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门打开,屋前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临接他,除了他一个人站在门口。他的心中涌上一丝怅惘。这就是他们的新房吗?
林言酌回过神,走到客厅,将背包甩到沙发上。
看向厨房,是他的父亲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陌生的女人招呼着林言酌过来吃饭,林言酌并没有答应,他对那个陌生的女人道谢后拒绝了,但有些人并不想善罢甘休,而坐在一旁边的男子抓住。
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身材修长,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但他的脸色难看,使少年染上恐惧之色。
林言酌斜过脸,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而那个男人却立马便被激怒了,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无法隐藏愤怒。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敌意过于太浓烈,他的脸部轮廓被气得扭曲,他狰狞地大喊:“你真应该和你的妹妹死在雪地里!”语气中充满了恶意,说着,他拽着林言酌往门口走去。
林言酌拼命挣脱他的钳制,但无论怎样努力,却依旧无法逃离他的掌控。最终,他把林言酌推出门外,便"砰"地一声将门关闭了。
林言酌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他疼得弯下腰。他摸摸被撞疼的额头,用力揉搓着,想要缓解额头传来的阵阵刺痛,他想起他的父亲面目狰狞地说的那句话,虽然他听不见,但他能大概知道意思,因为每一次他的父亲生气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他是因为他的好朋友偶然告诉他的这句话。
“你真应该和你的妹妹一起死在雪地里!”
他回想起曾经他和妹妹在雪地的场景。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恨,他的心中充满了怨念,这种怨恨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直至将整颗心全部吞噬,再也无法保存,他想起了当年他的妹妹林芷曦是怎么死在雪地里的。
那是一次意外,他们没带钥匙,被锁在了外面,而爸妈都不在家,这也成了慈祥林言酌的一根刺。
“哥哥,我好冷。”林芷曦抱住林言酌的脖颈,他们的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林芷曦冻得瑟瑟发抖,嘴唇乌青,脸色苍白。
林言酌紧紧地搂着林芷曦,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搂住妹妹的身体,想要给予她一点温暖,让她觉得好受些。
“妹妹,乖,很快就不冷了,等到爸爸开门后,我给你买糖,很多很多的糖,你可别睡啊,你睡了我也想睡了。”林言酌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并不是那样绝情而冰冷,而带有一丝温柔。
他们在雪地里冻了很久很久,最后林芷曦支撑不住了,昏迷过去了,林言酌哭了,他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是在雪地里,街道上没有任何一个人。
最终他也昏迷了过去。被人发现时,林言酌的头发上沾满雪花昏迷了过去,林芷曦的体温变得冰冷,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