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想的爸爸和顾亦楠都一脸凝重，前者因为不能接受，后者因为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更加麻烦了。

　　“不能去医院，只能秘密治疗”云想的爸爸道，他怎么想的呢？无非就是云家现在势弱，再闹一个儿子是精神病，云家想翻身就难了。

　　对这个儿子他曾经那么期待，因为他也很爱他老婆，夫妻相爱有爱情的结晶那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可现实是他们的孩子是个傻子，但就算是个傻子，他也想着万一有一天会变呢，万一有一天不傻了呢？他自问这二十几年对云想的好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对不起他一星半点，把他嫁出去也为他选择了最好的一个归宿，他有错吗？没有。

　　“……”妻子自然能明白他什么意思，并未多言，但到底是自己那么多年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她还是哭红了眼。

　　……

　　云想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云想站了很久，才被我唤回思绪，走到床边，拿起那个笔记本死死抱在怀里。

　　“云哥，你是真的存在的对吗？”一边说一边掉眼泪。

　　“想想，云哥真的存在，我叫云随意，这次记住我的名字好吗？”

　　“云随意？”声音还一抽一抽的。

　　“嗯，云随意，想想想知道云哥的故事吗？如果我是想想想像出来的我说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反过来，如果想想不知道，我就是真的存在”

　　“真的吗？”

　　“真的，想想别哭，我就讲”

　　“好，想想不哭”虽然还在掉眼泪，好歹是没有刚才势头猛了，大概是把人哄住了。

　　“那云哥开始说了，想想要注意听。”

　　云想点了点头。

　　“记得小时候家里有只三花猫，可傲娇了，不爱让人碰，我又总爱逗它，它就经常生气。就给起了一个名子叫阿娇，阿娇陪了我十五年，第十五个年头的冬天，阿娇去了喵星，那天我也像想想今天一样哭得那么伤心，后来我就不养宠物。”

　　……我陆陆续续又讲了很多我以前的事，云想没有再哭，而是聚精会神的听我讲。

　　“云哥跟想想不住一个地方，云哥是怎么跟想想见面的呢？”

　　“我嘛，大概是神仙看想想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太孤单，所以安排我与想想相遇，让想想不在孤单一人，想想你看，神仙都偏爱你呢！”

　　“真的吗，那云哥替想想感谢神仙叔叔”

　　“好，感谢神仙”我不禁想，顾亦楠以前对云想做了什么，才能让他如此这般避如蛇蝎。“想想以前见过顾亦楠吗”

　　“云哥，他是坏小孩，我们不要理他”

　　“好，我们不理”不能让云想说就只能以后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

　　楼下的三人商量出了章程，云想交由顾亦楠带走。二人可固定时间前去看望。

　　经过一番波折，顾亦楠才将云想带回自己的别墅。然后就来了好几个医生，又是一番兵荒马乱之后。确定云想有精神分裂症，于是乎云想开始服用精神类药物。

　　这样没有他的小厨房，没有他的一亩三分地，云想开始吃不下去饭，也不吃药，每一次都是顾亦楠掰开他的嘴强行喂药，饭吃不了一点就打葡萄糖。过了一星期鸡飞狗跳的生活。

　　云想本来乖了一点，开始吃饭吃药了，但他发现云哥好像不在的时候，他又抗拒了。

　　来到顾亦楠家这两个星期，一开始还正常，到后来我发现我的感知能力时有时无，清醒的时间也变少了，有一种魂终于支撑不住要散了的感觉。我觉得可能是药的问题，趁清醒的时候跟云想提了一下。

　　这天，顾亦楠回来后又再一次看见不吃药的云想，眉头紧蹙，“怎么又不吃药，前几次不还好好的？”他拿了药，接了杯温开水走到云想身边。他喝了一口水，又服了药，空出一只手抓了云想头发，一手环腰就把人往坏里带。

　　云想来不及反应，顾亦楠的脸便在他眼前放大。

　　嘴对嘴，顾亦楠将药渡入云想口中并让他吞了下去，又亲了一下才放开坏里眼尾微红的人。

　　看云想被吓得不轻的可怜模样，罪魁祸首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味“滋味不错，想不到想想还是甜的！”

　　云想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一吻入顾亦楠心情不错也没有特意找云想的麻烦，而是会书房工作去了。

　　云想看对方消失的身影，心里好受了一点，但他还是很想哭，想到了云随意，又硬生生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他很委屈“云哥？”

　　无人应答，云哥说，如果不能急时回答，就是他在睡觉，让想想不要担心，云哥醒了就会找想想。

　　云想想，想想一定乖乖的等云哥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