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嫂和梓青离开后,宁婉看了眼陆少阳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云州看到宁婉进了厨房,也跟了进去,帮助宁婉烧火。
“宁婉姐,你真的要成亲啊?”
“说什么呢,我才多大,不过少阳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
听到宁婉这么说,云州也放心了,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宁婉姐,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呀,要大火还是小火。”
“就两荤两素吧,你看行吗?”
“行,吃啥都行,只有宁婉做的我都喜欢。”
很快饭菜做好了,云江叫陆少阳吃饭,结果里面传来声音“我不吃!”
云江刚要劝说两句,刚好宁婉从厨房里面端菜出来听到了,对着陆少阳的门口喊道:“不吃就别吃了,省点粮食,云江你过来吃饭,别管他。”
云江看看房门又看看宁婉,有些踌躇,“宁婉姐姐真的不管他啊。”
“不管,放心一顿不吃饿不死。”
房间里的陆少阳听到更气了,在房间里捶足顿胸,这个宁婉当真以为可以事事拿捏自己吗,还是自己在她的眼里真的就一文不值?
饭桌上宁婉同他们有说有笑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陆少阳听到他们的欢声笑语,有些失落,加上不合时宜响起的咕咕声。
鞋子一脱爬上床被子蒙过头,准备睡觉。
深夜院子里寂静无声,大家都已经歇息了,偶尔能听见外面的蛙叫声。
陆少阳掀开被子,觉得好饿,起身将头贴在门上听动静,估计他们都睡了以后,悄悄的来到厨房,打开锅灶,发现什么也没有,顿时有些恼气,只能回去接着睡觉。
次日,早晨宁婉做好了早餐,看到陆少阳的房门依旧还关着,她想着一晚上他应该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了。
便让云江去叫他吃饭,过了一会云江却说人不见了,书包也不见了。
宁婉有些生气,这个熊孩子说两句还生气了,看你能坚持多久,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吃。
云山看见宁婉生气的样子,默不作声,趁着宁婉不注意,从桌上拿了两个包子迅速塞到怀里。
云州看到云山的动作笑而不语,他很清楚这两个包子是给谁的。
宁婉收拾完卫生,洗完衣服已然中午了,不禁感叹到日子过的可真快啊。
突然间感觉小腹有些隐隐作痛,我去,这副身子才13岁,上一世是十五岁才来,当时大夫说营业不好,又过于劳累,边境气候寒冷,条件很差,所以导致了她每次来都疼的死去活来,仿佛有小刀在一点一点的绞肉。
虽不致死,但是极为折磨,前世的阴影仍然在,这次她可得好好保护一下,那种非人的折磨不想经历第二次。
于是宁婉趁着还不多的时候,急忙上街采购所需的物品,来的太突然了,什么也没有准备。
这里的女子来了月事,都用的月事带,里面放的是草木灰,富贵人家一般都用的厕纸,女子的月事带一般都是家里长辈给做,有的女子一生只有一条月事带,更可怜的是有的一条都没有。
没有办法这里条件简陋,但是现在手里有钱,她也不想委屈自己,买了两斤干净的棉花,一些油纸,棉布等等。
然后又去医馆开了一些温补的方子。
陆少阳从学堂逃学出来,漫无目的地的走在大街上,抬眼一看就见到宁婉拿着药从医馆出来,捂着肚子。
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一想到现在他还在生气呢,在学堂里满脑子都是她要相亲的事情,先生说什么根本就听不进去,偏偏周围的同学一直在跟他说话,他觉得烦闷,跳墙跑了。
可是有很担心她,会不会是因为惹她生气,所以才生病了。
他带着疑惑和担心,走进医馆,询问大夫,谁知大夫问起他们的关系,他红着脸说是夫妻。
大夫笑了不相信,竟然不告诉他。
无奈陆少阳只能谎称是姐姐,大夫不信,陆少阳只好事无巨细的说道。
大夫被磨的没有办法,只好告知。
“你姐姐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无碍的。”
“什么变化?很严重吗?”
陆少阳见大夫吞吞吐吐的不肯说快急死了,直言道他们都是孤儿,现在相依为命,要是姐姐死了他也不活了。
大夫无奈悄悄的附在陆少阳的耳边,嘀咕了一阵。
陆少阳只觉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有些发慌,急忙转身回家去。
“记得不可沾凉也不可吃冷食啊。”大夫不放心叮嘱道。
“知道了。”陆少阳一边跑一边想,原来是来了月事而已,还好。
想到这脸就变的更红了,他知道女子来月事意味着什么。
他跑回家,推开大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有些着急,四处张望,直接推开了宁婉的房门。
此时宁婉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还没逢完的月事带,因为家里就她一个人,她也就上栓,谁知道陆少阳突然间闯进来,还看到了她手里的月事带。
陆少阳看清楚她手里的东西后,脸都羞红了,即刻转身,无力的解释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宁婉虽然觉的有些难为情,但是看到他比自己更为情,自己也就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不等她发话,陆少阳就自觉的出去了。
他来到厨房,看到炉子上的草药,又看到买的红糖与生姜还没有来及下锅。
他觉得做人丈夫,遇到事情要有担当,现在她一定很难受吧,又想起那个梦,梦里的她总是很难受,每次都疼上好久,有些时候都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