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也记不清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原地转了一圈,随手一指一个方向,也不管对不对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云州担心宁婉有什么意外,起身去寻找,发现茅厕都没有人,四下看去,也没有看到人影,心里懊恼至极,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喝这么多酒。
在酒楼问了很多人都没有看到,这个酒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楼二楼都有,宾客众多,找起来也不是很好找。
宁婉走着走着发现周围的场景好像不对,恍惚间,她一转身,好像撞到了一个人。
“陆大人,你没事吧,哪里来的酒疯子,大白天都喝成这样,还没见过谁家女子这个样子,简直有伤风化。”敖永盛查看了一下陆大人,今日他好不容易请到陆大人和吃饭,前面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后面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酒鬼,要是因为此事,自己考核的事情不过,那眼前的人简直罪该万死。
宁婉本来想道歉来着,但是一听后面的人态度这么叫嚣,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
“这位公子,对不起,是我撞到你了。”
宁婉对着栏杆说道歉,惊呆一行人。
陆少阳也觉得此女很有趣,这倒让他想起一个人—宁婉,不过他并未认出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更料不到宁婉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宁婉道完歉,随后一脚狠狠地踢了一脚敖永盛,“我道完歉了,也该你了,我又没喝你家酒,要你管闲事,你娘没教过你要尊重女性吗?”
“来人!”敖永盛冷不丁的被踢了一脚,自己的面子落了一地,要是不好好教训一下,传出去还不让笑话。
“敖大人,不过是醉酒的姑娘何必跟她一般计较,我们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陆少阳开口。
“陆大人说的是,既然如此,本官就看在陆大人的面子上放了你一马。”见陆少阳开口求情,敖永盛拱手,顺便还拍了一波马屁。
“走吧。”陆少阳将折扇缓缓打开,上面绘制了一幅山水图,在草地上还有一只搞怪的狗狗,折扇一摇,尽显优雅与矜贵。
此时,云州也急忙赶过来,经过陆少阳身边时他匆匆一瞥,感觉似曾相识。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瘫坐在地上的宁婉吸引。
“终于找到了,你啊,下次可不要在喝这么多了,知不知道宁婉。”云州将宁婉拉起来。
陆少阳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宁婉的名字,他猛然回头看到云州将宁婉抱走,只留下一个背影,听到同僚的催促,只能压下心头的猜忌。
云州好不容易将宁婉带到车上,奈何宁婉在车上一直闹腾,他一边架车一边又要鼓励宁婉,好几次因为分神,差点撞到人。
他突然间明白当年少阳为何不让她喝酒了,喝了酒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干,力大如牛,根本拉扯不住。
云州将宁婉带到自己当时备考的租的小院中,因为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所以暂时放在自己的房间。
床边放了一碗温水,然后出门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一一整理。
另一边,陆少阳从酒楼离开心里一直惦记那个女子,有些懊悔,当时怎么没有看清楚样貌。
不过他离家这么久了自己的变化都很大,宁婉会不会变化也很大。
“陆大人?陆大人?”敖永盛看到陆少阳有些心不在焉,出声提醒。
陆少阳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忙,“敖大人这些东西我带走,后续的事情如果有问题我会在找你的,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敖永盛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少阳将一卷卷公文交给属下,然后抬脚离开了。
出了府衙,陆少阳停下脚步,“林木,你去帮我查一件事情,今天在酒楼遇到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在哪落脚。”
“大人查她做什么?莫非她是三皇子一党?”
陆少阳摇头,“并非如此,我找她无非是私事。”
“既然如此,属下即刻派人查找。”
陆少阳回到府里后就一直在书房里等待消息,手里还一直握着那只莲花簪子,宁婉会是你吗。
“少阳哥哥,你在里面吗?”
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如流水一般清澈,带着少女的娇媚,来人真是孟家的女儿,孟雪落。
“落落,你怎么来了。”
陆少阳才将簪子收好,就见一个身穿藕荷百花裙的妙龄少女,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瓜子一般的脸庞,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手上拿着一只明艳的风筝就闯了进来。
“少阳哥哥,你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告诉我,看,我新买的风筝,我们一起去放风筝。”
“孟雪落你还有没有出息,一个女孩子家成天就知道玩,少阳也很忙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个样子。”
落落挽着陆少阳的手臂,嘟嘴,冷哼道“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这么大年纪不找媳妇,是为什么,你敢说吗?”
“你给我过来,你不要成天粘着你的少阳哥哥了,他现在监察官,很忙的。”
“你放手啊,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唉,你啊就知道天天说我,有时间不如管管自己。”
“我怎么了,我比你强多了,回家抄女戒去。”
“我不,你自己喜欢宁晚姐,你还不敢说,胆小鬼,我可不是你。”
“啪”的一声孟时言的一巴掌就落在了孟雪落的脸上,声音严厉:“你胡说什么!”
孟雪落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打了自己,觉得难堪至极,哭着跑出了陆府。
而孟时言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心虚的看了一下陆少阳,随后也跟着去看孟雪落,担心她会出什么状况。
陆少阳眼中的笑意则开始一点点消失,五指紧握成拳。
“大人,属下办事不利,并未找到那女子的住处,许是第一次来京城,所以认识的人也不不多,也没有人注意到。是否还需要继续追查?”林木来报。
“不必了,今日辛苦你了,早点下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审查公文。”陆少阳挥了挥手,示意林木下去。
林木拱手,随后离开。
孟时言追出去后许久还追上孟雪落,本想拉住她跟她解释,不料她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
疼得孟时言大叫不止,狂骂“孟雪落,你给我松开,你是属狗的吗?”
孟时言,用力推开孟雪落,用另一手托着,只见手腕处有一圈牙印,过了一会就紫了。
“谁让你老掺和我和少阳哥哥事情,今天你还打了我,我不出口气我就不叫孟雪落。”孟雪落气的双手抱胸背对孟时言。
“就你,还想嫁给少阳,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了,这京城多少豪门贵女想嫁给他,你算老几,你看看你有哪一点与他匹配,就算...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回头我就让娘给你找个人家,把你嫁出去。”
孟雪落一脚踩在孟时言的脚背上,威胁道;“你敢。”
“你看我,啊啊啊,敢不敢”孟时言疼的嘴角抽搐。
“那我们就走着瞧!”孟雪落用力一剁,利索的抽回自己的脚,撒丫子就跑了。
可怜的孟时言,忍痛看着孟雪落一溜烟就没影了,自己还有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个妹妹,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