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愣住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曹丕竟然会知道这一切,明明她做得如此隐蔽,连曹操都被蒙在鼓中,曹丕又是如何得知的?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母亲,不要一错再错。”说完这句话,曹丕离开了卞夫人的营帐。
曹丕在离开营帐后,却意外地遇到了正匆匆赶来的曹植。曹植看到曹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快步上前:“二哥,你怎么在这里?母亲呢?”
“子建,你去陪陪母亲吧。”曹丕没有多言,说完便自顾自离开了。
“二哥这是怎么了?”
曹植没有多想,只欢喜前往卞夫人的营帐。
那之后,曹丕天天往王越身边跑。王越初进军营,处处有些不适应,曹丕少不得揶揄几句,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调侃和关心。
除了王越,曹丕还特别喜欢往神医华佗那里跑。他常常溜达到华佗的医馆,帮忙打打下手,递个药瓶、烧烧药汤,忙得不亦乐乎。华佗见他有这份热心,也乐意教他一些医术知识。一来二去,两人竟渐渐熟络起来,竟有了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
曹丕在军营里玩得不亦乐乎,每天忙得不亦乐乎,连司马懿什么时候离开军营都不知道。
反倒是曹操,从前因为宛城之变对曹丕多有不满,刚想着要放下过往,与曹丕正常相处,结果天天见不到这个二儿子。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曹植:“子建,你二哥最近在忙什么?”
曹植没事的时候也爱往曹丕跟前凑。一方面,他觉得这个二哥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的曹丕,他总觉得隔着一层纱,亲近却又看不透;而现在的曹丕,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让他觉得更加亲近、更加真实。另一方面,他对甄宓一见钟情,而他二哥是人家的义兄,这不得旁敲侧击一下好讨心上人的欢心?
是以,曹植还真清楚曹丕最近在忙些什么,“父亲,你要找二哥吗?这个时辰,二哥要么在王都尉那儿,要么就在华神医那儿。”
“他在那做什么?”
“和王都尉拌嘴?和华神医聊天?”曹植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拌嘴聊天?这军中他是无事可做了吗?”曹操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他明明记得十岁以前的曹丕是个勤勉懂事的孩子,那时的他总是跟在自己身边,认真学习,从不偷懒。
难道是许都的繁华迷惑了他的双眼,让他变得如此无所事事?曹操心中暗暗疑惑,却又觉得这似乎说不通。
曹植心中暗自懊恼,自己为何一时嘴快,惹得父亲对二哥生出不喜。他听说过父亲、大哥和二哥之间的事,也明白这些年二哥的处境颇为尴尬。
他连忙补救道:“父亲,或许二哥有自己的考量,子建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并不能说明什么。要不父亲找二哥问问,或许能了解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