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的头颅露出了一个微笑。
然而下一个瞬间,它就笑不下去了。
藏匿在苏羽衣袖中的匕首悍然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划过一道墨黑色的虚影,刹那之间血肉喷涌,匕首的刀尖儿聪稻草人的后心出露出来。
“对啊,十年不久,老妹你坑人反水的能耐见长啊。”
丫的,他总算知道阎王那家伙为什么就是不让他走了,合着是拿了苏楹的封口费顺便专业坑一下老哥给她打工罢了。
稻草人的躯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它的眼睛看着天空,一只飞鸟掠过,黑豆一样的小眼直勾勾的看了过来。
然而这种瘆人的感觉仅仅持续了一个瞬间,稻草人已经变成了一捆稻草,桔黄色的稻草上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最上方开出了一朵连花心,花蒂都是正红色的花。
“那封信写了什么?”
宋辞转过头来,冷冽凌厉的视线触到了唐行舟手上那一封还没有拆封的信,收信人的地方写了[宇文清]三个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开了金口。
“啊?我看看昂,[给我最最最亲密无间的弟弟,宇文清收]……”
是宇文浊写的那封信?
可是……
那天苏羽看到宇文清已经把它收进了口袋里面,而宇文清那时的神色有些古怪,他有点紧张,神经兮兮的样子,但无意之间又流露出一点点的期待。
那封信为什么会在苏楹和夜熙手里?!
唐行舟看四下无人,于是招了招手,他们看了过去。
[致我所亲爱的弟弟宇文清:]
[展信安。]
[爷爷带着我们去了弧舟,听那里的人说,今日燕国不太太平,你们那里,要多加注意,千万要留意从其他地方来的人,凡事多留个心眼,不要等到危机来了才慌张。]
[我们这边……堂哥已经不幸遇难,而玉瑰姐身受重伤,爷爷说他们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希望你们过来……也许能够赶上他们最后一面……]
[但我个人不赞同你来,这里太过危险了,阿清,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弧舟鬼灾又泛滥了,听我说,弟弟,你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们不可能一直陪你走下去,除灵师这个行业极其危险,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是一个普通人,但……阿清,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庭院里的鬼百合开花了吗?今日弧舟高温,你们那边得有三十多度了吧,明日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乘最后一班八号车回去,不用来接我们。]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见吧,(你要记得小心它)。]
[你最最最亲爱的哥哥宇文浊。]
[三零七四年,八月十一日。]
“背面还有字,别漏了。”
这一封信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宋辞这么一说,唐行舟把白纸掉了个个儿,果然,白纸的背面还有一行字。
鲜红色的。
用血肉写成。
“阿清,快走!”
以及模模糊糊的一句话。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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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城迟来,抱歉<(_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