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谢淮像往常一样叫他起来,姜年花铁了心长在床上,哼哼唧唧的不起来。谢淮在军队见多了这样的人,直接把他的被子掀起来。
姜年花:!!!
懒床的结果就是,从每天练一个时辰增加到两时辰。谢淮慢条斯理地念完,姜年花就站起来摔筷子。
他孬好还是娇生惯养了十六年,也有少爷脾气。
“不干了!”
“行啊。”谢淮擦了擦嘴:“红鹊,给姜年花收拾东西,今下午我们就走。”
姜年花:???
“不是不想练吗,那就带你去看看你父母为什么让你练。”谢淮喝完了粥。
姜年花气鼓鼓的回屋,把脖子上的玉坠扯了下来,脖子上留下了几道红印。红鹊低声说:“谢少爷,真不用把夜里的事给少爷说?”
“不用,免得他知道了又胡思乱想。”
“好,那我先去帮少爷收拾东西了。”红鹊鞠了一躬,谢淮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这般。
夜里,刮起了猛烈的北风,谢淮先把姜年花哄睡了,自己坐在亭子里,一身乌黑。
他清晨接到手底下人的来信。
“敌国势力已经逼近姜家老宅,请谢将军迅速撤出。
——乌鸦”
谢淮本来没当回事,看完就放在蜡烛下烧了。但越想越不对劲,便就今晚候着了。
他想,如果今天有人来,那就等对了;如果没来,那就该自己防备心太重了。夜色下亭子里谢淮倚着刀,轻轻阖眼,装作一副漫不经心。
“沙沙……”
西边的草丛里,跑过一只兔子。
谢淮睥睨,转身离开亭子。
“沙沙……”
谢淮拔刀,长刀在月光下并没有发光,反倒是透露着诡异的黑
———那是在杀了无数人后铸造的。
“来了啊。”谢淮盯着来人。
“嗯。”李容也握着刀,不过手有点发抖:“来送走狗。”
谢淮拧着眉头,同出一师门下,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礼貌。
“速战速决,阿花还在睡觉。”
“就你那宝贝…”李容轻蔑的笑:“他拿你当宝贝吗……嗬……”
谢淮手起刀落,砍掉了那人的胳膊:“再说。”
李容:“呵……”失去了一只胳膊,他握着刀的那只手微微发抖:“你当我真不敢杀你?”说着,他挥刀向谢淮刺去:“你父母皆死于我手下……”
一瞬,李容腹部被长刀穿过,鲜血喷洒出来。
“你……”
“这一刀,还你的。”谢淮慢慢把刀抽出来,欣赏着李容扭曲的脸。李容张张嘴,但一句话没说,两眼一翻。
死了。
“啧。”他看着发丝上溅的血,太脏了。
还得怪这几天在姜年花面前装乖装习惯了,差点忘了这刀怎么使。
谢淮叫来自己人,指挥着他们把血迹和尸体清理了,自己潇洒的回去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