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夕儿正坐在石凳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射下来的鸟。突然秋夕儿站了起来,边嚼边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
“什么?去哪里?”秋夕儿突然说了一句,我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是去门口等着啦!”秋夕儿随手一扔吃剩的鸟骨,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应该还剩下一个星期左右,提前去那里候着!”
我反应过来了,原来秋夕儿是说这个。我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带上包裹跟着秋夕儿走了。
秋夕儿前面根据自己的印象,后面跟着本子上当时画的路线,走到了那条自己被捅的路上。走到那儿后秋夕儿一惊,发现自己扔的石子都不见了。秋夕儿停下来看着地面,又看看手里的本子。
“话说,当时你一路上应该都扔了石子吧?”我看了看秋夕儿的本子,“路线肯定也没走错啊!”
“没有风石子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干净,这不对。”秋夕儿转过头看着我,“许微,我问你,你当时来救我时一路上有没有看见石子?”
“有没有看见石子?”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没有啊!至少我没注意到。我是沿着小溪走的,没有沿着主干道走。”
秋夕儿的脸色突然变白了,惊恐地说:“可能是当时那个人,边跟踪我边把石子给捡了!”
秋夕儿又走到一棵树边,用手抚摸了一下:“树上的标记还在……”
“但不幸的是你的记录也就到这边了,后面只能凭感觉往前走了。”我走到秋夕儿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不再停留,继续踏上了寻找大门之路。但是,越到后面路就越来越不明显了,之后就直接沦为了容易迷失方向的森林树丛。果不其然,我们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尽管我们一直在往前走,但心里一团浆糊。
“秋夕儿,你确定是这条路吗?”我担心地问了起来。
“应该不会有错,我记得我们进来时是通往这片区域的,但我不能确定一出去就会看见大门。但不管怎样,我们先往前走,不要停。”秋夕儿解释说。
我闭上眼睛上手合十,嘴里不断念叨着:“但愿一切顺利,一切顺利……”
如我所愿,我们一切都很顺利,并且出了这片区域就远远看到了大门口。
“太好了!我们要成功了!”我兴奋地拉着秋夕儿,差点跳了起来。
“嘘!别发太大声音!”秋夕儿一把把我按住,顺势蹲到了地上。
我被弄的一头雾水,明明已经到了大门口,之后只要等待时机,怎么秋夕儿不高兴呢?秋夕儿应该比我更高兴才对啊!我疑惑地抓耳挠腮。
“许微,你不觉得太顺利了吗?”秋夕儿没有高兴,反而有些不安定。她盯着我的眼睛等待我的回答。
我扭头看向秋夕儿:“什么意思?”听了秋夕儿的话,心里不知为何有一阵心慌。
“现在先别到大门口去,你看!”秋夕儿把我的头别到了大门口的方向,“有新的一批人进来了!”
啊!我有些吃惊。这几个星期以来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没想到自己经历时感觉没什么,实际则十分宏大。一百个人一同走进大门,然后各自分散。
“不过,现在过去应该没关系吧?”我拉着秋夕儿准备往前走,没想到被秋夕儿一把拉回:“你怎么这么冒失!”秋夕儿的眼睛像是在冒火,“先观察一下形势!”我蹲在地上不敢动。
很快一百个人就进入到里面了,大门口又是一片清静。秋夕儿往前挪了挪身子,为了更加看清门口的情况。我观察到,每隔几分钟就会有人来大门口——应该是一个月到了,来走出大门通过测试的。那个大门很特殊,在外面可以自己直接打开,而在里面则不是这样。秋夕儿肯定也观察到了——从外面开门时门只有厚厚的一层,而从里面出去就要经过薄薄的两层。原因自然一目了然——进去完成测试时没什么不让人看到的,而出去的时候,当你开第一层门时,外面长什么样,或者说那个人是否会在外面通过,里面观察的人则永远不会知道。当你开第二层门前,第一层门则会自动关上,也是让里面的人不看到出去的人十分通过。所有出去的人不会再回来,也就是说,你不会知道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正确的,你只能看到一个接着一个的人打开了第一层门,然后第一层门慢慢关闭。这大大加大了难度和不确定性。
秋夕儿经过良久的思考,最终说了出来:“我们不去大门边,能远远看到就行了,等时间差不多了再过去。”
“不过,这边到大门口还是有些距离的!”我有些担心。
“这么点距离不必慌!”秋夕儿坚定地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说的也是,那我就放心了。我躺在了一棵树下,闭上眼睛,小睡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色还没有暗下来,让人感觉才四五点,但现在其实已经差不多七点了,实属蹊跷。秋夕儿在旁边张了帐篷,现在她还没有醒。我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正当我要站起来时,我突然摸到了一个硬硬的长条形的东西。我好奇地拿了起来——原来是一把钥匙啊!我瞬间想起了小白白跟我说的金钥匙。我的心震动了一下,也许是我脑海中金钥匙带来的反应。我把钥匙托在手心上,仔细端详了一下。它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钥匙,没有什么特殊的,更不是金色的。这个钥匙是谁遗落下的?我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看见别人。我看向手里的钥匙,陷入了沉思。要是它是一把金钥匙就好了!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帐篷,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
过了一个小时,秋夕儿醒来了。我一直拿着钥匙坐在地上。秋夕儿看到了我手上的玩意儿:“许微,你在干嘛呢?”
我把手抬了起来,对秋夕儿说:“我捡到一把钥匙,要是它是金钥匙就好了!”
“你怎么还在想金钥匙?别想了,这种离奇的东西,世上怎么会存在?你的想法本身就是错的!”秋夕儿不在意地嚷道。
“我知道你不相信,只是,我们各自的的信念不一样罢了。”我抬头凝望天空,停顿了良久,嘴上扬起了一抹微笑,看向秋夕儿,“所谓信念,没有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