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与世子并不相熟。”
尚九熙这种娇生惯养的侯府的世子爷,怎么会懂得人间疾苦。
那些曾经凌辱过他的人,尚九熙也算是首屈一指,说这样的话,也不怕打自己的脸。
何九华说话没有一点好气,目光离开尚九熙的视线,语调中带点怒气“世子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何九华任然无动于衷,尚九熙的火气一下子达到了顶峰。不仅不领情,还赶自己走,比驴还倔。
尚九熙这七年,都没见过这么倔脾气的人。
好意不领情,什么人啊!
“你!”
火气一上头,头不回的就走了。
何九华闭上了双眼,仍然跪着,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嘴里没说过一句‘认错’。
尚九熙的话,在脑海里浮现着,一时间,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尚九熙又想干什么,假意上演英雄戏,然后再寻人继续凌辱他?
素白衣裳被下过雨还未干透的地面沾上了污渍,嘴唇发白,凌乱的头发,看起来着实可怜。
因为他知道,没人能拯救他,只有他自己。
他不信任何人。
夜幕降临,明月挂当空,星星闪烁点缀着黑夜。
另一边的侯府,尚九熙气冲冲的就回来了。
季远里面上前跟上主子,一边询问,一边倒茶,“爷,这是咋了?”
将茶一口闷了下去,“你说,怎么还有比倔驴还倔的人,我好意与他和解,他倒还不领情,真是气死我了!”
能咋办呢?
谁叫你是他的救世主呢。
“唉,生活不易啊,早知会这么难攻略,我就不辞职了。”一个人叽歪叽歪地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还时不时唉声叹气。
季远疑惑的一问,“爷,你在说什么呢?”
尚九熙摆了摆手,“算了,没什么。”
该死的,这更让人好奇了好吧!
季远蹙了蹙眉,一副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表情。
翌日
尚九熙早早的起了,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还扔了一地的纸。
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远处看,真的像极了一个专于学习的别人家的孩子。
季远端着洗漱用的水进来,望见尚九熙专心致志的,以为尚九熙想好不做个纨绔子弟,不思进取的人了。
但是!
直到季远放下水盆,走到尚九熙的边上,尚九熙写啥,他就跟着读啥,“拯救计划,一 .无时无刻关心他,让他感受到被爱的感觉。二.保护他,让他有安全感。三.与他建立信任,让他觉得遇到了知己。四.……”
他就不信了,有备无患,还能拿不下他?
局势已定的表情,笑得都不知道有多么的放肆。
“爷,你这是要干啥呀?”季远探头疑问道。
“嘘,我这是……”话还没说完,愣给吓了一跳。
“我知道了!”季远小声拍了掌,像是中了彩票一样,高兴的那劲儿“爷是打算报复他!我说对了是不是爷。”
别说对了,压根儿就不挨边儿好吧。
是没看见吗!
拯救啊!上面写着拯救两个字啊!
尚九熙哭笑不得,扶额说道:“是是是,你开心就好。”
被自家主子这么一夸,开心的像个孩子,干劲儿一下子就来了。
高兴归高兴,正事不能忘“对了爷,时栎殿下邀请您参加明日的酌酒宴,这是请帖。”从袖中将请帖拿到了尚九熙手中。
“时栎殿下?是何人?”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说不定还是敌人。
“大皇子张时栎,不过他与爷的关系并不好,这次送请帖过来绝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