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长谷川既白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但是还有残余的些许温度。
他忍不住把被子拉过头顶,脸红了红,有些不知所措。
昨晚他是睡着了,但是经过一路的颠簸,他也没法睡的安稳。因此GIN亲他的时候,他是模模糊糊有些意识的。
这原本没什么,毕竟他早就把GIN看作了自己的哥哥,两人偶尔也会交换一些额头的亲吻。这是他们亲昵的象征。
但昨天吻有些太黏糊了。
更别说,他最后吻了他的唇。
长谷川既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一会儿后,他仿若无事发生的样子起身洗漱。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他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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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回来的第二天,就算再忙也该去见“那位先生”了。
他吃完了GIN给他做的早餐后,就独自出发,前往组织的东京总部。
Vermouth阿拉,好久不见了,Armagnac~
长谷川既白一进门,就看见Vermouth笑眯眯地叼着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长谷川既白Vermouth?
Vermouth可不是什么闲人,相反,她的时间很金贵。此时却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他的休息室里,长谷川既白有些迷惑。
Vermouth怎么,看见我不开心?
Vermouth挑了挑眉,娴熟地撩拨道。
Vermouth是个天生爱演的人。长谷川既白明知道她来找他必然是有正事要说,却也乐意陪着她闹闹。
长谷川既白当然不,亲爱的克丽丝姐姐。在这里遇见你 ,真是天大的惊喜。
长谷川既白笑了,却和平常的笑不一样,而是有些痞帅的笑。明明是同一张温和的脸,此时换了一个表情,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起来,好像真的是个斯文败类的花花公子。
Vermouth看着长谷川既白,内心不由地感慨他的成长。他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见证了他从一个遇事只知道哭着找阿阵的小屁孩长成了现在这个能独当一面的惹眼的青年。
同样是她看着长大的黑泽阵成天冷得和个冰块样,所以她一直格外喜欢长谷川既白这个“干儿子”。
她未免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她轻笑了一声。好像是玩够了一样,把夹在手中的烟给灭了。然后招了招手示意长谷川既白过去。
长谷川既白坐到了她旁边的沙发上。
长谷川既白怎么?
Vermouth见过GIN了?
长谷川既白顿了一下。
长谷川既白嗯。
Vermouth了然地笑了笑,但也没点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叹了口气。
Vermouth以后小心联络吧。
Armagnac和GIN都是“那位先生”手下的好牌,“那位先生”一直大力扶持他们两个,曾经也很支持他们兄友弟恭。
但是当Armagnac和GIN的关系太过亲密了,而两人手中都有实权、有威望的时候,反而给“那位先生”带来了危机感。
Vermouth言未尽,但长谷川既白已知其意。
她说完,就提溜起一旁的包要走,却被长谷川既白一把抓住。
长谷川既白……这次也见不到Boss吗?
Vermouth…………
Vermouth缓缓转身看着他。从她的眼神里,长谷川既白已经看到了答案。
长谷川既白撒开手,窝回了沙发。
见状,Vermouth先前严肃的面孔又绽开一个微笑。
Vermouth好了,别这幅样子。别说是你,就连我,这几年见到Boss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了。
说完,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早些年的“那位先生”,有野望,但不疯狂。常常亲自教导长谷川既白,很亲切。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长谷川既白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多疑、冷血、狂暴的老头,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利用、压榨、甚至暗算他们这些忠心耿耿的骑士,把身上所有的感情都弃之不顾了。
这几年来,GIN基本都是连轴转,甚至时不时遭遇所谓“敌家”的偷袭。Armagnac在欧洲也不必说,更是整天累得像条狗一样。
长谷川既白……贝姐。
长谷川既白终于下了决心,眼中好像燃起了火焰。他抬手拍了拍Vermouth的手背。
两人对视,Vermouth当即明白了他的想法,勾起了烈焰般的红唇。
天知道,她早就受不了“那位先生”了。
Vermouth好小子。
两人如同对暗号一样对了一下拳。
之后,Vermouth利落地转身,背对着挥了挥手,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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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留不下真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