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后知后觉我并不是可以任他随意拿捏的人，开始变得卑微起来。
“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小人我也是鬼迷心窍，这才犯下大错，请您看在小人父亲的面子上，原谅小人吧。”
赵志爬到我脚边，想伸手拉我的裙角，被卫一一脚踩住手掌。
卫一有些嫌弃地看着赵志，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赵志干的那些事情他很早之前就有所耳闻，只是他一直都只是一个浪荡子，与他们所做的事没有任何冲突。是以，即使他们再看不上赵志，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看到了赵志，出手救了会被他轻薄的姑娘，知道了他过去的所作所为，那他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从我手里离开。
手被卫一踩住，赵志疼的哎呀咧嘴，刚刚两个暗卫的那一脚也不是他能受得住的，这会儿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连呼吸都是痛的。
“求姑娘，姑娘大慈大悲，菩萨心肠，饶了小子这一次吧。”
我看着像狗一样匍匐在我面前的赵志，突然在想，在未曾被旁人发觉的那两年里，被赵志糟蹋，虐待的姑娘是怎么样的。
她们是否也曾趴在赵志脚边，哭着求赵志放过她们，她们是否也曾希冀过，赵志能对她们产生一丝丝怜悯，放她们归家？
那位姑娘只是幸运，遇到了我与珠儿，也幸亏我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我有能力救她，也有能力保护她，更有能力让赵志付出代价。若是换做别的姑娘呢？
我不敢细想。
生在权贵之家，我向来知道有权有势的人并不会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我也知道在很多高门大户眼里，庶女也好，嫡女也罢，只是他们用来互相联结的工具。
我本不打算对赵志如何，再怎么说，他也是禹王的人，若是让他死了，虽不至于影响我，但也没什么好处。
可是，偏偏我看到了。
我看到那姑娘失神落魄的样子，我看到她嘶声力竭地哭喊，我看到她双目无神，眼神空洞，仿佛没了灵魂。
我没法置之不理。
示意卫一让开，我用脚抬起赵志的下巴，轻声问“赵志，你之前虐待那些姑娘时，她们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样，趴在地上向你求饶的？”
赵志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抬眼看向林软软，面前的女子蒙了面纱，面容看不真切，她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心脏，她语气柔和，但赵志莫名觉得她现在很生气，像是暴风雨前的潮汐。
“你说，进你院子的那些姑娘，会不会也像现在的你一样，希望能够活着走出去？”
赵志的身子抖的像是筛糠。
“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就是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冲撞了您，那些女子，那些女子她们都是自愿的，对，她们都是自愿的，她们是自愿上我的床的。”
“她们都是贱人，稍微给点好处就乖乖的跟着我走，我都是给了钱的。那些女子不过都是些烟花之地的腌臜之人，莫让这些人污了您的耳朵。”
“您是高天上仙子，她们不过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您何必为了她们脏了自己的手呢。”
赵志哐哐磕着头，口不择言。
他极力为自己开脱，将过错全都推在那些女子身上，嘴里什么话都往外蹦。
赵志只想赶紧拍林清嘉的马屁，想让她放过自己，他以为只要抬高她，贬低那些女子便可以让林软软高兴，便疯狂说着侮辱那些女子的话。他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觉得他是对的，直接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卫一看着赵志，眼里的杀意不加掩饰。
赵志没注意到，他说的越兴奋，将林清嘉夸的越高，将那些女子贬的越低，林清嘉的目光越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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