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工作结束了,江澄也差不多快被气死了,他大步流星往家里走。
小路上蓝涣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阿澄,你等等我,你生气了吗?”
江澄怄气般说道:“我一点也不生气,多亏你了,我拿了两个小时的钱,给她讲了一个小时的课”
蓝涣几步追上他,揪住他衣袖,眼泪汪汪看过来:“我错了,阿澄别生气了”
江澄一把甩开他:“都说了,我一点也不生气的哇,我满脸写着开心噻”
蓝涣:“我发现那个女孩的桌子上有支狼毫笔,想凑过去看看,谁知道她就发现我了”
江澄听闻他这话,不由得一怔,顿足回头望向他,蓝涣见他停下来了,眨巴眨巴眼睛,江澄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致富之路似的啊了一声:“对哦,你生在汉朝,这么说你的毛笔字一定写得不错喽?”
“嗯?”
”走,去商店买文房四宝,我要看看你的字写的如何“
半个小时后…
江澄举着蓝涣照字帖抄给他的那张宣纸,都不舍得撒手了:“真好看,好想找个相框表起来”
那几行小楷端正却不死板,笔锋柔和中携着几分神韵,他当场拍板决定:“我去和那家人说,让你去教他家女儿写毛笔字”
令江澄没想到的是,因着蓝涣长得斯文儒雅,性格温和又十分有耐心。
习字时会一笔一划亲自演示,小女孩学得十分开心,人又聪颖,得人指点,没一个月,毛笔字写的已经有模有样了,还顺便参加学校的软笔书法比赛拿了个奖,抱着奖状来找蓝涣时笑得眉眼弯弯。
她完全不知道教她写字的人,就是当时在阳台上陪她玩耍的白鹤。
江澄在一旁看着两人有说有笑,虽然觉得蓝涣的融入人类社会令人心安,却又不免心中酸溜溜的。
他回家后坐在沙发上跟自己生闷气,托着腮帮子,边看电视边想,怎么以前没瞧见这孩子对自己喜笑颜开,还是说自己教导无方吗。
这般想着蓝涣悄悄凑了过来,他用手在江澄眼前晃了晃,江澄不搭理他,侧过去避开继续看电视。
蓝涣便坐到他旁边来,与他挨着,江澄就朝左边挪了挪,蓝涣便随着他挪了挪。
江澄皱眉回头瞅了他一眼,立刻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蓝涣拽着袖子一扯,直接坐/到了/蓝涣/双/腿/上,江澄好似挨了板钉,就要往起蹦,却被蓝涣用手/臂//箍住//腰,他在江澄/耳//畔柔声唤道:“阿澄~”
江澄登时黑了脸:“有事说事,你这是做什么?”
蓝涣憋屈着把/头/倚/上江澄的肩///窝///里//蹭//了/又//蹭/:”阿澄回家都半个时辰了,只管盯着这个黑匣子里面的人发呆,你也赏个脸瞧瞧我嘛“
江澄回头看看他,冷笑一声说道:“呵,岂敢岂敢,蓝公子又会写又会说,还会哄孩子,江某高攀不起,还是看电视吧。”
蓝涣/手/臂/收/紧/不让江澄离开,只管说道:“原来阿澄是为了这个事情恼我,莫不是看到我和那个小女孩走得太近恰醋了?”
江澄登时转头瞪向他,厉声道:“胡说!”
蓝涣把怀里一个厚实的小信封拿出来,递给了江澄,说道:”那不如这样,以后我挣得钱都交由阿澄看管,好不好。”
江澄推拒道:“你自己挣得钱,干嘛让我管。”
蓝涣却委屈巴巴道:”谁让人家只是一只鸟变得,只会写写字,不会算数,万一把钱遗落了,或是东家给差了给少了我都不知道,可不得阿澄帮忙打点嘛。”
“不妥,你该拿这些去买几件衣裳了,总穿我的旧衣服像什么样子”
蓝涣却笑着应道:“我不买,穿阿澄的衣服就挺好的,上面还有阿澄身上的味道呢~”
他在江澄/耳//畔/吹//风/,惹得江澄脸颊绯红,他终于挣扎开来,才不情不愿说道:“好吧好吧,那…你放卧室抽屉里面吧,我代为保管”
蓝涣笑嘻嘻抬头望向他问道:“阿澄不生气啦?”
江澄把脸瞥到一旁不肯看他:“你都把财政大权上交了,我还有什么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