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个人再次出来,将整副架子鼓搬了出来,而且不知怎么的,江澄这里也有一支耳麦,他右手握着两只木质鼓锤,立于架子鼓后面,只抬眸一瞬,蓝涣就看直了眼。
江澄与往日打扮不同,将头发鬓边两侧绑至头后勒住。
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松开,露出纤长的锁骨顺着一路/袒/露/至/胸/腔/,线条流畅紧致。
非常随意得袖子挽起,他昂首双足分开,潇洒而立。
他将其中一只鼓锤儿换至左手,右手腕间一晃,细细的木棍在指尖转了一下,他侧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蓝涣,邪魅笑了一下。
下一瞬吉他与鼓声齐响,吉他弦声低鸣,细如清泉流水。
鼓声震耳隆隆,节奏铿错,激昂澎湃。细听,似万马奔腾,又似春雷滚滚,携着滔天的气势拔山倒地而来。
电子琴的声音紧随而至,不似吉他弦声阴柔,也不似鼓声刚猛炸响,只穿插其中,好似一匹绢布飞舞。
只一段前奏,一众客人们皆站起来随着音乐声激动舞了起来。
江澄与那乐队主唱两人同时开口,声音低沉中携着些许沙哑,一首《像风一样自由》相当好的还原了许巍的嗓音,台下尖叫声连绵起伏,鼓锤在江澄手中上下翻飞,底鼓军鼓嗵鼓交错响起,节凑流畅没有一个错音。
蓝涣专注的看着江澄,他发现江澄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眸中却溢满了欢喜,那一瞬他觉得十分熟悉,从神色中依稀辨出了前世的主人。
最后一个音符落幕,全场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掌声,主唱那个年轻男孩激动不已,冲过去给了江澄一个大大的拥抱,他开心的赞道:“太厉害了,兄弟你是专业乐队的鼓手吗?”
江澄笑着摇摇头,将耳麦还了,下台去找那醉汉算账去了。岂知那人坐在台下已经看呆了,见江澄走过来调头就跑掉了。
江澄:“……”
江澄四处寻找了一下,在一处廊柱旁边发现了正眉眼弯弯冲他傻笑的蓝涣,便拨开人群挤了过去,蓝涣轻轻/揽/过/他说道:”你看,你能感受到那男孩的害怕,还主动帮他,所以你一点问题都没有呀”
江澄一怔,才缓缓点头嗯了一声,蓝涣在他颈间蹭了一下说道:“初见你像个温柔随和的书生,后来回家你像个雷厉风行的贵公子,今天的你不一样…”
江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如何不一样”
”方才你在台上的模样和前世一模一样”,蓝涣笑脸如晏,他温声说道:“像我跟了半辈子的江澄,你回来了…真好…真好…”
直到此时江澄方才觉得刚才两杯酒后劲十足,/心/脏/砰砰狂跳,头脑发昏脸上有/点/热/,就这么稀里糊涂踮起脚/吻/了上去。
江澄终于甜甜的笑了起来,他说道:“走,我们回家”
两人走到酒吧门口,有个瘦高瘦高的男人追了出来,他高声喊着:“两位留步,两位留步!”
说着追至跟前,他擦了擦汗笑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名片递予江澄,他道:“小兄弟架子鼓打得真好,我方才都看到了,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江澄低头看看手里的名片:”你是?“
许是觉得唐突了些,那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这样,我是清河文创的工作人员,我们这边正在筹备一个音乐综艺,我看你跟符合我们的要求,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试试”
江澄抬眸打量了一下这男人才说道:“你是聂氏的?”
男人点点头,江澄尚在犹豫,蓝涣在他耳边低语:”他好像很器重你”
江澄也低声应道:”可他是聂家的“
“有什么关系”
”聂家在北方是…哎呦反正不妥,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这才抬头说道:“这么说吧,我知道清河聂家,不过我得先说清楚,我叫江澄,懂吗”
”江澄…江…你你…你不会是…“,男人后知后觉一惊,江澄点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江家,现在你还打算招揽我吗?”
瘦高男人笑着点点头:”那是当然了,这和你是哪家的没什么关系,我是看你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喜欢音乐,又有天赋“
他犹豫一瞬继续说道:“这样,我也不为难你,这名片上有我电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就联系我,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