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恩练的满头大汗也不停,打木桩的动作越发快速。
小慧姐怕我伤口裂开,只让我端了一碗水,走到廷恩面前时,他也没注意。
“廷恩。”直到我喊了他两声以后才木楞的看向我。
他像是拿木桩撒气,根本注意不到其他的,只是一味地投入其中。
他看着我,带着些许错愕,反应过来后笑着注视我。“阿姷。”
我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才能让他不那么难堪,随后,我扬起微笑,给他擦汗,将水递给他。
“歇一会,喝点水”
廷恩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拿过我手里的布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他放下空碗,深吸一口气,要为接下来的比武做准备。
“谢谢你,阿姷,我再练一练。”
我还想劝劝,却被他捶打木桩的动作劝退住了,只好任由他去。
廷恩每一次挥舞的拳头击打在木桩上都伴随着沉闷的声音,似乎是在与自己的极限较劲。
他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紧绷,每一滴汗水都是他对武术执着追求的见证。
我站在台阶上,心中充满了担忧。
我知道廷恩为了这次比武付出了多少努力,但他这样拼命真的好吗?
就怕适得其反,表面上没什么事,可他的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你对廷恩真的好好。”
小慧姐走到我身边,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
我惊愕的看着她,这句话好熟悉,而且不应该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我抿了抿嘴。“我对每个人都一样”
她笑了笑没说话。
廷恩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成果,叫上阿彪师兄陪他比试一番。
阿彪师兄也算得上是精武门里武术很好的人,他的拳法刚猛有力,常常能在比武中取得夸赞。
廷恩是大师兄,自然比他们更胜一筹,廷恩知道,如果能赢了阿彪师兄,那他在即将到来的比武大会上就会更有信心。
两人在开阔的院子开始比试。廷恩一开始就展现了他的决心,他像一头狮子般迅速出击,试图以速度压制对手。
开始,廷恩还占了上风,他很明显的心不在焉,渐渐失去定性,被阿彪师兄一拳打在脸上,连退数步。
想到前不久陈真踢在他头上的一脚,我还心有余悸,心急之下跑上前扶住他。
“廷恩…”我扶着他,摸着他的脸。
他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带着牵强的笑看我。
弟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最担心他的就是阿彪,他一脸愧疚,看到廷恩的反应后更加不知所措。
“大师兄!你没事吧?”
他笑笑,无所谓道:“我没事,来,我们再练”他无视我们投来的目光,拍了一下阿彪的胸脯,让他继续,自顾自的往前走。
阿彪追了上去,其他弟子也看出他的不对劲。
“大师兄怎么了?好像魂不守舍的样子。”
廷恩或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比武压力过大,不在状态,这场比武不仅仅是他的个人战,更是代表了精武门,还有中国人民。
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他的固执让我不禁为他更加担心。
我记得,好像不止廷恩收到了挑战书,还有陈真。
午时,廷恩提出陪我回酒庄拿些换洗衣服和平时用的上的东西。
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么麻烦,我还不如直接回家呢。”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我,憋得脸快红成院子里盛开的粉玉兰了。
许久,才说道: “凡叔住的离精武门近,你住在这,换药不用等那么久。”
我笑着应下,任带着我来回折腾。
回精武门以后我睡了一觉,日落西山才醒,似乎知道我醒了,廷恩在我养伤的房门口来回踱步,犹豫不决。
我真想笑他,什么时候这么拘束了?
“廷恩,进来吧,别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了。”
他闻言顿了顿,随后走了进来,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怯懦,他定了定神,最终走到床边坐下。
我含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了?”
“陪我去找陈真吧,我有话要对他说。”
他的皮肤比其他弟子要白许多,但跟我比起来差的不止一星半点,早上额头上的伤现在才呈现出来。
我拿出小慧姐送我的药膏,涂抹在他被阿彪打的地方,轻轻揉着。
“好,有些话说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