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菜品试吃

雪粒还在风里打着转，安室透刚把南笙送到花店门口的台阶下，手指还捏着新买的花朵的塑胶盆沿。

他看着南笙抱着花朵转身要往地铁站走，风把她浅棕色的围巾吹得贴在脸颊上，心里像被雪水浸过似的，忽然就慌了神。

安室透“南笙小姐，”

他下意识开口，声音比刚才轻了半截，还带着点没压下去的颤，连他自己都愣了下——明明在店里帮她挑花时还挺自然，怎么这会儿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南笙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安室透赶紧别开眼，目光落在她怀里露出来的角堇花瓣上，喉结滚了滚才继续说：

安室透“要不要……来波洛吃晚饭？”

安室透“我们很久没见了，不太想这么快和你分开。”

这话一出口，空气好像都静了。

南笙先是睁圆了眼睛，随即抬手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点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

南笙“我确实很久没去波洛了，走吧。”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的惊喜藏都藏不住，刚才那点紧张瞬间散了，连声音都亮了：

安室透“真的吗？我最近研究了几道新菜，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客人吗？”

南笙看着他耳尖悄悄泛红的样子，忍不住笑：

南笙“好呀，正好我也想尝尝安室先生的新手艺。”

两人并肩往波洛走，风比刚才软了点，安室透刻意放慢脚步，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偶尔会指给她看路边橱窗里的圣诞装饰——才十二月初，已经有店家挂起了小彩灯，暖黄色的光映在雪地上，倒比刚才在花店更显热闹。

南笙发现，安室透说话时总爱时不时看她，一旦和她眼神对上，又会飞快移开，连握着花束袋子的手指都绷得更紧，跟以前那个从容温和的样子比，倒多了几分少年人的害羞。

到波洛时，玻璃门上挂着的圣诞花环还带着松针的香气。

安室透推开门，暖融融的热气裹着咖啡香扑面而来，店里的原木桌子上摆着小盏的蜡烛灯，墙角还放了棵没挂满装饰的圣诞树，比她上次来热闹多了。

安室透“你先找位置坐，我去把花放好就来。”

安室透把她引到角落那张靠窗的桌子——正是她以前常坐的位置，窗外能看见街对面的路灯，雪落在灯影里，像撒了把碎星。

南笙刚坐下，就看见安室透抱着花束往后厨走，脚步都比平时轻快。

以前来波洛，她总只是点杯咖啡，或者蛋糕坐一会儿，很少试过在这里吃饭，这会儿竟真的有点期待起来。

没等多久，安室透就端着托盘过来了，盘子里是冒着热气的奶油炖菜，金黄的汤汁裹着胡萝卜和土豆，上面还撒了层碎芝士，香气一下子飘满了整个角落。

安室透“这是我新试的奶油炖菜，加了点蘑菇提鲜，你尝尝看。”

他把盘子放在她面前，还递过来一把银色的勺子，眼神里满是期待，手却悄悄背在身后，好像在紧张地攥着围裙。

南笙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奶油的醇厚和蘑菇的鲜味儿在嘴里散开，温度刚好暖到胃里，一点都不腻。

她眼睛亮了亮，又多舀了两勺，没一会儿就把盘子吃空了。

安室透看着空盘，明显松了口气，嘴角的笑都深了：

安室透“看来你很喜欢，真是太好了。”

南笙放下勺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嘴角：

南笙“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喜欢食物，真的很好吃。”

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安室透耳尖又红了，他赶紧转身：

安室透“那我再给你端杯热可可来，配这个天气正好。”

看着他匆匆往后厨走的背影，南笙忍不住笑了。

南笙“认真生活……这样算吗？”

脑海再次浮现女孩的虚影

南笙“我期待与你的见面——那个说给我带来幸福女孩。”